贾昌朝远道而来,带着好些官兵,要阻挠从黄河中放洪水到六塔河去。
当时,有很多六塔河两岸的百姓,全都跪在那新修的堤岸上。
“大人啊,不引水过来啊。你们且看啊,现在的黄河之水,已经高悬于农田之上,一旦决堤,后果不堪设想啊。”
然而,当时的文彦博,富弼,还有那些层层级级,带着人来修此六塔河的官员们,哪里听得进去。
对于那贾昌朝,一直和欧阳修一道,极力地反对修这六塔河水道。
现在,又带着人过来,想要从中阻拦,他呀,简直是看不得人家好。
这黄河几乎年年都在决堤,若是能够把黄河水,东引到六塔河去,把那数百年的疑难问题给解决,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贾昌朝越是阻挠,那几个督促挖引渠的,就越是觉得贾昌朝的人,极力破坏引水入六塔河。
毕竟,这方案刚一提出来的时候,贾昌朝就特别反对,现在,只要水一通,洪洪的问题解决了,那他这个曾经做过宰相的,脸面往哪儿搁。
再说,那文彦博和富弼,还有那各级花了大力气修那六塔河水道的。
兴修那水道,动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国家的财力,若连水都没有放过去,就搁置下来,事情传到朝廷,他们没人给朝廷交代得清楚。
在文彦博他们的坚持下,那条从黄河堤岸上开挖出来的引河,很快就挖出来了。
看到那滔滔不绝的洪流,像瀑布一般,从高处飞流进了那六塔河。
很快大家就看到,由于六塔河分了很大一部分洪流,那主水道的压力得到了缓解。
再看到,那水进入了六塔河之后,根本就没有像贾昌朝和欧阳修他们说的那样危险。
水流相当的平稳。
富弼走到贾昌朝面前,“贾大人,看到没,你口口声声说,这引水入六塔河有多危险,怎么样,危险在哪。”
“是啊,是啊,依微臣看来,这六塔河倒是没有危险,在咱们的朝中,只怕有些人,比这水患还要可怕,还要危险啊。”
贾昌朝被诘责得哪像是曾经当过执宰的,听人家这样说,他倒好像成了阻碍大宋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就在那时候,黄河原有的堤岸,有好几处被那引渠的冲刷,已经开始全面地崩塌了。
六塔河新修的堤岸,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儿用处了,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洪流,直接将那六塔河的堤岸都淹没完了。
“保护大人,快,保护大人,撤离,撤离啊。”
这种时候,别说文彦博和富弼,就连先前过来,督促修建的人,也都吓坏了。
所有的人开始从那滔天的洪流之中撤出去。
文彦博和富弼,站在那山巅,看着从那黄河旧道上决堤的水,长长地叹息一声。
“毁于一旦啊,咱们的人,修了多久,好几个月耗进去了,这堤岸,一点用处都没有啊。”
文彦博听到那司天官的话,心里顿时有一股难以扼制的怒火。
那六塔河之事,踞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这种时候,拿六塔河一案生事。
“司天官,尔等只管做好本职的工作便好,尔等顶多也就是把你们见到的什么现象啦,各种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谁让你们干预朝政的。”
文彦博大声质问着,那司天官被驳斥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