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太后却是说道,“章楶狡诈,尔等不可以造次。他在离我甚远的边境筑城堡,无非是想采取防御之势。我大夏,最惧他的,不是修什么城堡,而是侍机偷袭于我啊。”
夏人对于章楶的偷袭,过再久,都还心有余悸。
章楶在那胡芦河川,一下子就修起了十余座城堡,每一处,都修建得很近。
换了谁,都知道,这章楶是畏惧西夏人。
本来以一城之力就可以拒守,可他偏偏修了那么些,这无非就是向西夏表明,他对于西夏的袭扰,极其害怕。
西夏人这回,又上当了。
章楶那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派出了四路大军,悄然地越过了胡芦河川,在石门峡江口,好水河的南岸,修建起了一城一寨。
章楶把那大城叫做平夏城。
这城选得太妙了,就像是直接在西夏国境的咽喉之处,扎下了一根钉子。
更是让夏人添堵的,在那城门上,面对着西夏王都的方向,赫然写着平夏城三个字。
而且,章楶为了护那平夏城,还专门在前往平夏城的要道上,修建了一个寨子,叫做灵平寨。
章楶直接在夏境当中,修建平夏城和灵平寨,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小梁太后的耳朵里。
“欺人太甚!这是欺我孤儿寡母,居然把城寨都修到咱地盘上来了。咱是时候,给那个章楶一点儿颜色了。”
小梁太后派出精锐,袭击灵平寨。
章楶亲率大军杀出,那些边关的将士们,跟着七十来岁的老帅,个个都无比振奋。
七十来岁的章楶,身先士卒,再加上,大家都无比崇拜老将军章楶,谁也不愿意丢脸。
那章字的帅旗,就已经让夏人害怕。
两军一番恶战,很快,夏军就被击溃,纷纷逃命。
夏人当然不死心,又搞了好几次偷袭。
章楶都给算准,夏人何时来战,早就在险要处候着他们了。
一城一寨,不到一月,就完全竣工了。
整个修建的过程,夏军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袭扰,抢夺。
夏人很清楚,一旦在平夏城和灵平寨,驻扎大量的军队,这两处城寨后面的夏土,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甚至,自从那灵平寨和平夏城修起来,西夏人就不敢再到那两城以东的地面上去放牧了。
真要让宋人那基建狂魔,不断地把城堡与营寨往西夏的内地修建的话,那到时候,兴庆只怕都难保了。
嵬名阿埋和妹勒都逋,两人都是大夏国内顶尖的高手,也是大夏精锐雄师的两位长官。
这两人自告奋勇,说是要去那平夏城那这牧马,然后以此为幌子,侍机把那两个据点给拔了。
嵬名阿埋和妹勒都逋两人亲率几千大军,化装成牧民,赶着牛羊,逐步接近平夏城和灵平寨。
章楶对于他们的伎俩,一眼就识破了。
明目张胆地前去攻打灵平寨和平夏城,他们根本讨不了一点儿便宜。
当年,夏人借着黄河的冰渣子水,放水淹灵州城,结果把攻打灵州的宋军打得狼狈至极。
现在守这城寨的,可是老将军章楶,夏人还想要借着黄河解冻,再故伎重演。
他们也不想想,这样的招式,还会有效么。
城寨已经竣工,章楶又捕捉到了战机,那些佯装着放牧的夏人,在嵬名阿埋和妹勒都逋的带领下,还以为自己得计,完全可以蒙过章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