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买卖换了谁都会愿意的。
皇帝都下不了决心,却要他史弥远去做,这事,的确是有些难为人。
杨皇后的人,对史弥远说道,“史大人,这事皇帝亲自去办,肯定会有重重的阻力,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得体谅陛下的难处。”
“既是这样,我倒是想知道,皇帝到底对韩大人,是啥意思?皇帝真想结果了韩大人,去换这与金人的和议。”
史弥远有些阴沉地问道。
“史大人,陛下肯定不会明确地说,他已经有了要杀韩侂胄,去换得太平。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这金人已经兵临扬州城。若不能够即时地杀了韩大人,咱们还有路可走吗?”
宫里的人,双手一摊,啥也没有回答,又把球,踢给了史弥远。
“这么说,杨皇后是得了些音信,这才来找本官的?若这事,只是杨皇后挟私报复,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你哪来的罪过?人只知道,韩侂胄从家里去上朝的时候,在巷道里面暴毙,谁又会去追究,是哪个干的。”
宫里的人,把话说得更是清楚。
史弥远却是笑道,“只是这事办妥了,可有啥好处?”
宫里的人,在史弥远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放心吧,史大人,这事要办了,你和宫里,那可就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到时候,一荣俱荣,想想吧,有了好处,怎么会忘了你史大人呢。”
宫里的人,交代完了便离开了史府。
史弥远这只老狐狸,赶紧找了他府上的一些杀手,那帮人,听说要杀的人,是当朝韩侂胄时,个个都有些畏惧。
“放心吧,你们在暗处,那韩侂胄在明处,事先,咱们得安排好,确保那天韩大人进宫那条道上,咱们所有的人都不许去。”
第二天早,韩侂胄吃罢早饭,乘着官轿,前往朝堂。
官轿到了宫门外,宫里的人便拦了轿,说是请韩大人走另一条路,皇上有紧急的大事,要先和他说说。
那韩侂胄也没有怎么去细想,毕竟,赵扩私下见他,也不是一天两天。
韩侂胄路过玉津园的时候,就听到宫里的人出来宣旨,说皇上免去韩侂胄的所有的职务。
就在韩侂胄怀疑,大声地叫着,要见皇帝陛下的时候,从那玉津园的夹墙里面,突然窜出史弥远事先安排好的杀手。
那些人,趁着韩侂胄没有一点儿准备,冲过来,用硕大的瓜金大锤,猛击他的头部。
“逆贼,你们这些逆贼啊,陛下肯定没有杀我之心,是尔等奴才,假传圣旨,害了我性命啊。”
韩侂胄很快就被弄得断了气。
那一天,所有的朝臣们都像往常一样,在朝堂上等着赵扩的到来。
赵扩上朝后,有人极其惶恐地进殿汇报,“陛下,大事不好了,韩侂胄,韩大人,在上朝的路上,被人残杀了。”
赵扩只觉得五雷轰顶。
“啥,韩大人,谁干的,给朕说说,是谁干的?”
主和派的人,便站出来,对韩侂胄之死,一来呢请皇帝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够复生。
另一方面,如今宋金的形势极其危险,韩大人路上暴毙,或许正好可以救大宋于危亡,死了他一个韩大人,却让大宋得以安定,韩大人之死,也算是为国尽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