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他偷的,现在的线索也说明,可能是他收拾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这文书带走了。
“即便不是你偷的,跟你也脱不了关系。你跟我走一趟吧!”陈广心中完全没有底气。
顾颜中淡淡一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文书真的丢了,你杀了我也没有用。文书不是我偷的,你这样做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暗自偷笑。”
陈广没有说话,他自己也知道这没有用,可是,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总不能没有交代吧。
“将军,这文书就是他偷的。他去焚烧东西,来回最多也就半个时辰,他一个时辰才回来,可见,他是去偷偷地把文书传递出去了。他就是奸细。”方天若张牙舞爪地说着,恨不得瞬间就把顾颜中掐死。
顾颜中眯着眼睛,拳头慢慢握紧,恨不得一拳在方天若的脸上留个印记。
“方天若是你智商太低,还是我把你想得太聪明。如果我真得要去偷你那所谓的重要文书,我为什么要把他带走,万一被人发现,我就是死罪一条。”
顾颜中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摇头:“再者,我就算是奸细,我也不可能把你原来的文书带走,我最多是看看文书的内容,然后记在心里,再想办法带出去。我会那么蠢吗?”
“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走出这间屋子,就是顾颜中一人进出过。”
“是啊,这一个早上,就只有顾颜中一个人离开过枢密院。方天若作为检详官,没有必要偷取文件。”
有些人为了洗脱,证实自己是清白的,也附和着。
陈广越听越糊涂。
“监守之盗,嫁祸他人咯!”顾颜中说着很认真地看向陈广,“将军,你说在我来之前你已经派人检查过了。我不知道手下的人办事是否可靠。”
顾颜中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强调道:“我建议你,你自己,去找一次。这屋子本来就不大。”
顾颜中说着手指了指枢密院的那间屋子。
陈广大步走进去,到处看看,外屋的桌子上都干干净净。里屋的屋子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一边堆着一些奏折,另一边整齐地摆着文房四宝。
他走进去,桌子中间,有一些宣纸平铺着,他随手翻了翻宣纸,眼前一亮,那份文书就夹在宣纸里面。
他一下把文书抓出来,仔细地看着每一个字。
“文书在这!”他大步跨出来,高兴地喊道。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顾颜中,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方天若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情,快步走过去,从他手中抢过文书说:“你从哪找到的?”
“就在方大人的桌子上。”陈广白了方天若一眼,眼珠子在眼眶中上下打量方天若。
方天若一字不漏地地把文书看了一遍,上面的笔迹也是之前的,完完全全没有动过。
顾颜中得意地说:“将军,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那么急躁。有些人的话是万万不能听。”
顾颜中说完,又瞪着方天若说:“方公子,方大人,以后自己的东西放好,不要把东西放错了,反而诬陷别人。特别是重要文书之类的,丢了说不定,全院的人都会被杀头。”
他说着,比了个脖子被杀的手势。
顾颜中说着看看天色,又说:“时候不早了,我的活也干完了,我就先走了。”
方天若也带着人回到屋中,继续干活。
方天若把文书放在桌子上,他看着文书半信半疑,脑子里回想着今天早上他和顾颜中所有的对话,愣是没有想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
他想着忽然觉得口渴,起身去倒了杯茶,回到桌边,“哐”,他顿时后脊梁骨冒出一阵冷汗,大叫道:“我桌上的文书呢?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