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大应是,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才将尸骨重新下葬。
焦三回了衙门,一会儿跛子将柳青牛押了回来,付韬最近很忙,所以连夜提审柳青牛和朱一正。
柳青牛不承认,焦三就拖下去,一顿打。
衙门里的打,不是拳打脚踢,而是打到你痛不欲生却又不会死,甚至连外皮都瞧不出痕迹来。
柳青牛进气多,出气少,招认了。
付韬判牍上量刑柳青牛和朱一正皆是斩立决,让人送到督抚衙门。
这已经是一日后的事,杜九言帮着梅氏和朱蛮将邱氏收棺,一家三个人扶灵回去,柳氏的两个儿子让他们本来的婆子带着,回了朱家村。
西南讼行中,刁沁的辞呈摆在程公府复的书案上,他凝眉看着丙字组组长郑因,问道:“人已经走了?”
“是,今天一早将辞呈放在我的桌案上,人就离开了。再去找,已没有下落了。”
程公复微微颔首,道:“走就走了吧,换个地方,他也不会有压力,只是可惜了,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
“是!再历练两年,就能升入乙字组了,如今……”郑因拱手,羞愧道:“是我管教无方,给先生添麻烦了。”
程公复摆了摆手,沉思了片刻,凝眉问道:“这一次,还是杜九言?”
“是!”郑因回道:“现在几个组包括府学那边都躁动不已,说不能再姑息杜九言,否则整个西南一带的讼行,都要被他搅的乌烟瘴气。”
“此人辩讼不按牌理出牌,剑走偏锋。我们受府学教出来的讼师,自然打不过她这个野路子。”
“此人确有些怪才。”程公复道:“你先去安抚大家的情绪。堂堂西南讼行,岂能被一个人搅的如此没有章法。”
“案子输赢乃讼师常事,不必放在心上。从中积累经验才是关键。”
郑因没有提刁沁做假证的事,忙应是而去,转道去找薛然。
薛然正下课出来,听他说了刁沁的事,有些吃惊,“他走了?那郭润田呢,也走了?”
“润田还在,但王师弟暂时没有给他案子接。”郑因道:“会长何时回来?”
讼行,由程公复管,主要对外接讼案,府学则是薛然在打理,教授讼师学子,而西南讼师行会则由圣上钦点的人来做会长。
如今的会长姓付,表字怀瑾,前段时间去京城后,本该在讼师考核时间回来主持的,但因有事,一直未归。
“还不知道。”薛然忧心忡忡,却又气愤,“你和几个组的师兄弟商量一下,再不能让那小子狂妄嚣张,长此下去,世人岂还记得西南。”
“再加上前几日他还得了太后懿旨表彰,得了首辅亲笔书写的字画,更是春风得意。”
“若再放纵他胡闹下去,恐怕燕京那边都要知道了,到时候我们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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