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做无罪辩护还是有罪辩护?”区恒道:“他们诉状可递交了,我去一趟衙门问问。”
缪鹰点头,“这个有罪和无罪我不懂,那个不要脸的讼师,刚刚还去家里调查了。我不让她调查,她还打我来着。”
“什么讼师,还对你动手。她手里有牌票?”区恒付掉茶钱,缪鹰跟在后面道:“先生您肯定听说过,就是三尺堂的杜九言。”
区恒不但听说过,而且还听说过无数次,他停下来凝眉道:“她给王癞辩讼?”
这让他有些惊讶,因为杜九言好像没辩过刑事案件,她真的这么厉害,民事,刑事都可以?
“是啊,这个讼师简直太讨厌了。”缪鹰道。
区恒没有和缪鹰多问,直接去了衙门,付韬在书房见的他。
区恒问道:“大人,王癞的案子证据,证人以及思路都很清晰,为何您又允王癞再递诉状申诉?这不合规矩。”
“就算定案,他也有权上诉。”付韬道:“更何况,王癞还没有画押,天天在牢中喊冤,请讼师辩讼,是很正常的事。”
区恒凝眉,没有接着这个问题,而是道:“那么这位讼师带着捕快和黄书吏去缪府查证,那么他们可有交回查验的结果?”
这就是很有经验的讼师了。如果是杜九言自己去查,他当然没有资格和理由要求她亮出自己查到的证据,但现在是衙门里的人跟着一起去的,那么他就有资格,调用公差查办的结果。
这就好比资源,一个是公用的,一个是私人的。
“还不清楚。”付韬说着,正好黄书吏回来,他问道:“杜先生查到什么了?”
黄书吏就递上去一张白纸无奈地道:“跟着杜先生走了一圈,她问的话和做的事,结果和卷宗上没有两样,所以小人就没有记录。”
区恒凝眉,拱手告辞了。
这个杜九言是什么意思,她想做什么辩讼?
区恒不敢轻敌,更不敢随意对待,他回到西南,将卷宗取出来,认认真真过了一遍,逐条逐句的推算。
尤其是将王癞所说的话,认真思考过,直到深夜,才歇下来。
杜九言也没有闲着,两天都在外面,一会儿去赌场,一会儿在路边和一群婆子们聊了半天,直到天黑饥肠辘辘才回家去。
第二天一早又出去,取了牌票在缪府犹如闲逛一般,足足将缪府逛了八遍。
小萝卜望眼欲穿地等着杜九言,见她一脸进来忙送上茶,“爹啊,你这个案子很难吗,我看你都累瘦了。”
“刑事案件哟啊复杂一些,你想我了吗?”杜九言喝了茶,小萝卜点头,“你昨晚回来就睡觉,今天一早又出去,都没有和我说话。”
杜九言摸了摸儿子的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没什么,没什么,”小萝卜道:“爹啊,那你有钱用吗,要不要我给你一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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