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白天的钱分了三文给傅桥,剩下的都丢进去,低声道:“还差四十五钱,我们就有十贯钱了,等存到这么多钱,我们就去广西,好不好?”
傅桥点头。
“去了广西,姐姐给别人洗衣做饭做工,你就好好读书。这一次可不能半途而废,行不行?”傅羽道。
傅桥点头,嗯了一声。
“真乖!”傅羽说着,将罐子放进去,将傅桥送去了隔壁,她回来梳了头,抹了大红的口脂,把被子铺好,静静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声音。
很快,有人敲响院门,傅羽深吸了口气,笑着出去,行了礼。
那人一进来,就抱住了傅羽,迫不及待上下其手,傅羽低声道:“去房里吧。”
“好。”那人跟着傅羽去了房里,一会儿就传来傅羽嘤嘤哭着的声音,以及噼里啪啦的抽打声。
傅桥坐在周婶家门口,无论周婶怎么喊他都不进去。外面的更子响起,周婶觉得奇怪,打着哈欠看了看天色,“傅桥,你姐姐没来,估计今晚是没法过来了,你就睡着婶子家里吧。”
傅桥摇头,蹲在地上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这孩子。”周婶子回头看着周叔,周叔道:“喊了又不听,喊什么。”
“把椅子拿出来让他坐着等吧。”周叔吩咐了一句,周婶拿了椅子出来,夫妻就回房休息去了。
天一晃就亮了,周婶醒来,大门一开发现傅桥已经不在了。
“这孩子,也不知道昨晚在哪里睡的。”周婶洗漱好忙自己家里的事。
等到中午,她眼皮子直跳,想了想去隔壁问一声,便折去了隔壁,院门是虚掩的,周婶推门进去喊了一声,“小羽,小桥。”
没有人应她,她推开门半开着的傅羽的房门,就看到傅桥蹲在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而床上的傅羽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跪着面朝外闭着眼睛,脖子上套着一根紫色布腰带,腰带绕过脖子拴在床架上。
“小羽,小羽啊。”周婶吓的腿软,忙冲了进去,颤抖着去探傅羽的鼻息,一丝气息都没有,浑身冰凉!
周婶惊叫一声,掉头就朝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着自家男人。
傅桥仿佛没有听到,就一直蹲在门口,低着头看着没灰尘也没有蚂蚁的地面。
衙门里很忙,无数的人来告状,乔墨贴着面皮,苦哈哈地一件一件翻着卷宗,顾青山和韩当也不得不加入,帮着一起料理。
黄书吏偷偷打量着“刘县令”,他觉得现在的刘县令和上午见到的时候有点不一样,可要说哪里不一样,他有说不清楚。
“怎么这么多事。”乔墨怒道:“今天为什么那么多人来告状。”
顾青山偷偷踢了他一叫,低声道:“全城的人为杜九言出头,想让大人类似在案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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