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开看看吗。”杜九言问道。
柳氏点头。
杜九言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放了许多小瓷瓶,有的是外涂的药膏,有的则是内服的如六味地黄丸这样的药丸,但没有严长田用的那种药。
“夫人有孩子吗。”杜九言问道:“家中还有别的孩子吗。”
柳氏回道:“长子今年二十,已经过了秋试。一直在京城他舅舅家中读书,欲参加明年的春闱。”
“小女十七,去年已经出阁了,嫁在辰州。”柳氏道:“家中妾室都未生育。”
这么说她的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杜九言又看了一眼柳氏,笑了笑,告辞出来。
门口有三四个小丫鬟伺候着,杜九言走过去,忽然在丫鬟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小丫鬟吓的脸色一白,朝柳氏看不过去。
“先生问什么,你就说什么。”柳氏浅笑道。
小丫鬟就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天晚上,老爷和夫人要水……大、大概在子、子时左右吧。”说着噗通跪下来,“那天奴婢睡的迷迷糊糊的,实在是不记得具体时间了。”
柳氏面色也变了变,随即含笑道:“确实不记得了,估计也就亥时正左右吧。我们老爷回来洗漱还在房里看了一会账本呢。”
“时间不对啊。”杜九言看向桂王。
桂王白了一眼柳氏,“就一刻钟,用得着你想半天,说的时间还不对。”
柳氏脸色一白,也躬身行礼道:“大人,这种事恍恍惚惚……谁能具体记得住时间。”
桂王没理她。
杜九言道:“大人是准备将严长田带回去吗。”
桂王点头,“来一次不能空手,总要带点什么回去。”
杜九言拱手,道:“大人言之有理,杜某佩服。”
“该你佩服的地方多的很。”
现在既然将严长田定位嫌疑人,甭管有没有道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严家里外动荡起来,严长田的六房妾室哭哭啼啼跑了出来,并排跪在了桂王前面,并着十几个丫头也跟在后面抹着眼泪。
柳氏牵头,和桂王福了福,道:“大人,说是杀人,其实大人并没有给出有力的证据,您这样轻易就将人带走了,让我们这一屋子的妇人在实在惶惶不安。”
“她们都没读过什么书,要是闹起来,不想活的我恐怕也拦不住。”柳氏说着抬头看着桂王。
“大人,夫君就是邵阳人,祖祖辈辈也都在邵阳,您若是觉得他可疑,却又暂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如将他留在家中。他不会逃走,大人该查该问下个公文牌票也就行了。可若将他带走,对严府的影响太大了。”
“不但我们这些妇孺,父亲年事是很高,若出了事,实在是不好交代啊。”柳氏说着,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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