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也经常在医院见,但张司九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张司九“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忙么。太医署那头要去讲课,最近都筹备这个呢。加医院的事儿,就忙得很。”
徐氏白了张司九一眼:“这个事情,我能不清楚?那些炸伤的人,陆续出院了,你才算是能歇一歇。哎,前段时间,真是惨啊。”
连着两拨炸伤的人,听他们说起那些情景,徐氏都觉得心惊胆战。
小柏偷偷看徐氏好几眼,又冲张司九挤眉弄眼。
张司九索性帮他说出来:“小柏,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小柏:……我是怕我娘知道,想跟你单独说好不好!
这样一点破,徐氏也看住了小柏。
小柏就算不想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娘,咱们小南瓜养个童养夫吧!”
这一句话,惊得徐氏差点从座位弹起来。
还顺手就抄起了鸡毛掸子,瞪着小柏:“你刚才说啥子,你再说一遍!”
小柏一缩脖子,毫不犹豫就窜到了张司九旁边,然后小小声:“我们给小南瓜养个童养夫吧。我有个同窗,长得好看又会读书”
后面的话,在徐氏的瞪视之下,根本就不敢说出口来。
张司九忍不住乐。
徐氏问:“谁的主意?你的还是你哥的?”
小柏脖子缩得更厉害了:“我们商量的……”
反正他是不会讲义气自己扛下来的。
徐氏冷笑:“到底是想给小南瓜找童养夫,还是你想帮你那同窗?”
小柏焉不拉几:“我想帮他。”
徐氏把鸡毛掸子拍在了桌,面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倒是没骗人。”
所以,可以等一会儿再打。
徐氏让小柏把他同窗的情况说一说。
原来,这同窗叫聂丰,他娘生他时候难产,他奶奶把他带到了三岁,摔了一跤,挺了几天,人还是没了。
他爹又要挣钱,又要带他,根本忙不过来。
所以就娶了媳妇,让媳妇在家操持家务带孩子。
原本那后娘对他也算不错,至少没苛待。但自从他后娘怀了孕,生了弟弟,又生了一个妹妹,他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他爹最初还和后娘吵架,后头慢慢的也不吵了,只让他忍一忍。
怕他在家受罪,他爹把他送去学堂读书了。
正好跟小柏做了同窗。
聂丰是整个学堂里,念书最用功最认真的。小柏都要佩服他。
可前些日子,他爹病了,不能出去干活挣钱,他的日子就难过了。要不是这一旬的学费已经交完了,他只怕现在都不能来学堂了。但下旬的学费,他后娘已经放下话来,说不会交了,另要给他找个学徒的活儿。
做学徒是最苦的。
师父不给钱,但管饭,可同样的,也是要给师父干活的。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遇到个疼人的师父,还能少受苦。
遇到个不拿徒弟当人看,不肯吃亏的,那就肯定是要受大罪的。
但好处是,家里就丢开手彻底不用管了,等个几年,还能回家帮扶一把。
他后娘这样做,往外说的时候,也能硬着腰杆说一句自己是为了聂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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