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说:“小子说过,棉花产量一亩地可产籽棉近千斤,当然现在还不行,用了小子的种植办法五六百斤还行的,也就是说一亩田能产出三四百斤布匹。”
虽然早有了思想准备,眼看得以实现,这几个人还是觉得心跳得发慌。其实石坚这里出现了一个失误,他听到的产量,那个农民的田亩是一百平方丈,也就是标准田亩1。6倍。结果到了秋后棉花收上来,叫他郁闷不已。(谢谢大大的指点,不然等棉花收下来,漏子就大了。的确小弟我听说的产量是大田亩产量,还是从美国引的细绒棉杂交的优良品种)
石坚又说:“再推出这种机器,纺织更为容易,那么天下人为之巨利,还有谁愿意种植粮食?即使是小子正在推出这几种适合在无人耕种的旱地的杂粮,小子也担心天下因为种植棉花而使粮食不够。”
范仲淹和石坚还打过几回交道,这华知州还第一次听到这少年长谈,这时想到这少年身负天下重望,果然心思缜密,难怪他不等江芨送回杂粮种子,就不放开技术。
石坚又说道:“而且这种机器正式放开,布价自会大跌,可牵连到多少养蚕种麻的人家,是有人笑,却更有人哭。”
众人再次起敬。
“还有巨利之下,不免有人为了手上拥有更多的棉花,借势强占田地,导致千家万户无地可种成为佃农事小,无家可归事才大,贫富不均之下,难免天下会骚动。”
石坚说这话可有原因的,西方国家正因为纺织工业兴起,产生了圈地运动,那可是一段血淋淋的历史,石坚不知道便罢,知道了怎能让它重演?
说到这里,他用火舌将那张图纸烧掉。虽知石坚话说得有道理,可连范仲淹也看得心疼。
华知州更是站起来,差点动手从他手中将那张图纸抢下,他不满意地说:“石相公,下官不要你这张图纸就是,你何必将它烧掉?”
石坚看他着急的样子笑道:“华大人,请放心,它可在我脑子中,到了小子认为可以放开它时自然再画出来。现在这张图纸必须烧掉。你们也看到了,小子家中就这几个人,一旦大家看到这种棉花的利润,我相信会有人出数万甚至十万贯的价钱收买这张图纸,到时候定下来有不肖之徒产生歹心,留下反而不好。”
红鸢捂住胸口,喘着气说:“少爷,你刚才一下子就烧掉了十万贯?”
石坚看着她心疼的样子,不由大笑,毕竟十万贯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天方夜谭的数字,当初买下她才花多少钱。他笑完后说道:“它的价值岂止是十万,就是现在大宋的一年税收加到一起也没有它产生的价值大,过几年你就会明白。你在我家还怕缺钱用?如果我想挣钱,简直比在路上捡宝石还容易,可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们是愁吃还是愁穿?钱够用就行了。”
他说的是什么东西?这些人包括才学最高的范仲淹都大眼瞪小眼,不明白。不过事关重大,这个少年既然八岁就发明那纺织机器,现在十岁,就更了不起。也许这个智如诸葛亮,不知是妖怪还是星宿下凡的少年还真能想出什么办法。他们一声都不敢吭,怕打扰了他的思路,连老太太一旁嗓子有点发堵也不敢咳嗽。老太太也知道,这可是比宋朝大了几十倍的地方,如果孙儿想出了办法,那就是书中的诸葛亮,徐茂公,张良。
石坚想起了美国人福尔顿设计的第一艘轮船克雷门特号,这艘轮船时速是每小时八公里,用的是蒸汽机。当然以石坚的学问他不会造出那么落后的船只。他一拍脑袋说道:“我怎能那么笨呢,老想着那些先进的玩意,蒸汽机也不错啊。”
他还说自己笨,那么我们这些人算什么?华知州差点晕倒。以后华知州和前任陶知州一样,凡是准备听这少年的话,可得要有思想准备工作,不然心脏可承受不住。
范仲淹高兴地说:“石相公,您想出来办法哪?”
生性高傲的他对这少年都用上了尊称。
石坚说道:“幸好我没有奉旨。”
一句话说得众人一愣,如果他有办法,就必须要立即进京,怎能幸好没有奉旨?
石坚又说道:“办法,小子倒想出来一个,就是首先加快船速。”
几个人立即沮丧,问题还是回到原点,船再快有什么用,这么远,快个三个月五个月不得了,还是于事无弥。当然,快上十倍二十倍是另外一回事,可谁能相信石坚能把船变得那么快,除非是神差不多。
谁知道下边的话差点让他们全坐在地上,石坚说道:“小子我有一种办法,可以使船只来回一趟只要四五个月时间,也就是一年避开夏天风季,可以往返两次。只要这种船造好了,只要十年就可以开始真正zhan有那三片土地。”
华知州张大嘴,不知他是不是傻了?范仲淹双眼不动,人也不动,也不知是不是呆了?那个公公用指着石坚,说:“你,你,你,你。”半天也不知他说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