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平淡地说道:“国公大人。不是本官不帮助你,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本官早已退出朝政。而且你状告的还是一个朝中重要大员。”
“可当时石大人是承诺过老朽的。”这位高相国有些急了,石坚这不是在推辞嘛,当时郭氏之死那件案子,牵连多广,还不是顶风而上,最后查得水落石出。而现在夏竦无论资历身望都不如石坚,为什么就不能还他女儿一个公道?
石坚笑咪咪地说:“当时本官答应你了吗?”
那天晚上,当高相国提出这个要求时,石坚就端茶送客了。听到石坚这一问,高相国哑口无言,但看着石坚眼色有些愤怒了,好,敢情是忽弄我啊。
石坚没有顾及他的愤怒,继续说道:“相国大人,好歹你现在也是大宋重要的皇亲国戚了,有些事情也要注意分寸。”
“那么我的女儿就白白让人害死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说到这里石坚叹了一口气:“难怪以前你们大理那么不识时务。有你这个糊涂的相国主持政务,不做错事才怪!还你女儿一个公道,是kao嘴上喊出来的?连我手下的护卫都不如。”
说完了,石坚闭上嘴巴。如果这位高相国还不明白,一头撞在墙上死去吧。或者再让他说明,教他去绑架夏家的下人?请问有何证据?又有什么权利?石坚也不能说明白。
“护卫?”高相国嘴张了张,开始还是不服气,虽然我未必如你,可不能不如你家一个护卫吧。忽然间他眼睛一亮,鞠躬施礼,说道:“多谢石大人提醒了?”
石坚奇怪地问道:“我提醒了你什么?”
这是在装傻。高相国这一手玩得很漂亮,这么多人在看着,以后绑架夏家的下人时,哦,原来是石坚指使的。石坚怎能让他拖下水去。
高相国还要说话。
石坚一摆手,说道:“高相国,勿要多言。我还是那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除非不是此人所为。现在本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请勿打扰本官。”
说着双手一托,做了一个虚端茶杯的动作。走吧,不要得寸进尺了。俺们也没有欠过你什么情份。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相国弯腰告辞。
石坚一回头,看着耶律焘蓉眼睛闪啊闪的,他气恼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别要胡思乱想了。与你们契丹没有关系。”
这个动作做得有些亲昵,耶律焘蓉脸上升起一道绯红。可是她眼睛还在转动,夏竦这件案子都过去了好几个月,她也有所闻,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石坚没有管,转过头来看操场中央。果然不出所料,比赛结束,邢流凤象一只骄傲的大公鸡站在十个选手中间,其他几个学员耷拉着脑袋。
石坚喊来一个护卫,不能再让邢流凤胡闹下去了。虽然现在好玩的气氛远远胜过比赛的气氛,可这是开始,到了最后这项比赛推广出去,说不定就成了这世界的奥运会。可经邢流凤一闹,有可能真的变成一个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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