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日。
杨玄感豁出去了,成败与否在此一举,无论如何都要全歼西京大军,而此刻,李密已经被赶去了慈涧道,值此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人告诉杨玄感,西京大军实际已经完了,这时候,应该分兵攻打潼关,攻打关西了,不应该再盲目自信和自大,试图迫使关中本土贵族妥协,继而同时拿下两京,并在最短时间内推举一个新皇帝,与正从辽东战场疾驰而回的皇帝形成对抗,分裂帝国。
杨玄感指挥大军向北邙山发动了最后一击。
卫文升率军撤至河谷,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这一天,越王杨侗第四次出城作战,而此刻东都守军损失严重,攻击无力,基本失去了牵制作用。
“杨玄感赢了?”
在猎猎作响的纛旗下,杨侗望着浑身浴血,正拄刀喘息的伽蓝,忽然问了一句。
昨天城内接到从叛军内部传来的消息,西京大军被杨玄感击溃了,在邙山深处负隅顽抗,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这支残军将被赶到河谷,不是投降,就是被杨玄感赶进大河喂鱼。关西失去了这支四万人的卫戍军,拿什么阻御杨玄感?至于东都,不得不接受主动出战所带来的恶果,仅存的实力消耗一尽后,又如何抵御杨玄感?
“他已经输了。”伽蓝拿下血迹斑斑的金色狼头护具,露出英俊而冷冽的面孔,语气里透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今日之战,不过是他最后的疯狂。”
杨侗相信了,小脸的忧郁顿时散去。
“师兄,你如何刺杀了韦福嗣?”
“某既然能从北邙山潜入东都,自然能潜入叛军行台。”伽蓝冷笑,“诛杀韦贼,犹如屠狗,易如反掌。”
杨侗一脸崇拜,眼里更有几许敬畏。
“师兄,明天还要出城攻击吗?”
“攻!”
同一天,武贲郎将陈棱率军急行在通往河阳的大道,其辖下有蓟燕的十团府兵,有高阳的五团精兵,黎阳都尉贺拔威率两个团紧随其后,另有独孤震、元宝藏所遣的由魏郡、武阳等诸郡乡团组成的六百地方乡勇,合计兵力近四千。陈棱命令各部,黄昏前必须抵达河阳城,明天黎明前必须渡过大河抵达战场,凡有延误者,斩!
陈棱心急如焚。东都战场的卫文升、李丹、独孤武都、柳续信不断,敦促救援,但军队的行进速度是有限的,更重要的是,这支军队千里迢迢而来,连日行军,又在黎阳激战,不待休整又继续赶路,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而河北乡勇体力不济,又拖累了行军速度,想快都快不起来。
假若西京大军、河内军队覆灭于北邙山,那对各路平叛大军来说就是个噩耗了,由此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平叛进程受阻,就连帝国政局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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