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卑鄙无耻的宵小。”伽蓝咬牙切齿,怒声咆哮,“为什么要我的人头?为什么?”
泥孰鄙夷而笑,“你当真想知道?好,我告诉你,你就是一块遮羞布,仅此而已。”
“哈哈……”伽蓝怒极而笑,“大家都是文明人,赤身的未免难堪,的确需要一块遮羞布,可惜的是,你们不应该杀我这头狼。杀人太野蛮了,对于文明人来说,遮羞的办法很多,树叶可以,树皮也可以,实在不行还有草嘛,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因为你知道得太多,必须死。”
伽蓝点头,“说得对,我知道的秘密的确太多,的确该死。”他冲着沈仕鹏挥挥手,“胡子……”
胡子摇摇头,手中的短匕不退反进。
阿史那泥孰强忍疼痛,冲着四周卫士厉声大吼,“退下都给我退下”
黑突厥卫士们无所适从,实在搞不清楚目前敌我状况。谁是敌人?金狼头是不是要杀死莫贺设?但好在手中有人质,长孙无忌是老狼府官长长孙恒安的弟弟,中土的国公大权贵,这个人质有份量。卫士们小心翼翼地后退五步,弓弩齐齐对准伽蓝和沈仕鹏,全神戒备,以防不测。
伽蓝再次冲着沈仕鹏挥挥手。沈仕鹏慢慢抽出短匕,慢慢后退,气氛极度紧张。
终于,沈仕鹏退到了西北老狼们的中间。
黑突厥卫士们齐齐松了口气,浑然不知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
“给我一个答案。”伽蓝说道。
“答案很简单。”阿史那泥孰一手捂住伤口,一手凌空挥舞着,怒声说道,“当年大家需要契苾人,需要契苾歌愣,所有联手帮他,现在不需要他了,所以就要杀他。你也一样,都是弃子,既是东土的弃子,也是西土的弃子。只是命运很残酷,让两个弃子互相残杀,同归于尽。”
“很好,很好”伽蓝赞了两声,“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你周旋,马上给我一个答案。”
“我这个人质不值钱。”阿史那泥孰冷笑道,“契苾歌愣巴不得你杀了我。”
伽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阿史那泥孰的脖子,怒声叫道,“契苾人在哪?那帮无耻的杂毛老道又在哪?告诉我”
“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伽蓝咆哮着,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敢做。告诉我”
黑突厥卫士蜂拥而上,长矛弓弩一起围上了伽蓝。
“呜呜……”角号吹响,撕裂了黑夜。
林中陡然响起连天号声,憧憧人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双方剑拔弩张,血腥嗜杀一触即发。
“泥孰,我再说一遍,不要逼我。”伽蓝咬牙切齿地说道,“大叶护还在冬窝子,射匮可汗还没有夺下白山,这时候假如楼兰形势彻底颠覆,对你突厥人没有半分好处。你知道我大隋皇帝远征辽东已经结束了吗?知道高丽已经亡国了吗?知道再过几个月,我河西大军就可以倾巢而下了吗?”
泥孰脸色微变,暗自吃惊。伽蓝以狡诈而著称,他的话又能相信几分?不过此刻关系到伽蓝的生死存亡,假如把他逼急了,自己就算侥幸不死,楼兰局势恐怕也不会像预料的那样发展。
其实现在伽蓝已经改变了楼兰局势,契苾歌愣的胜算正在一分分减少,在这个关键时刻,突厥人的选择千万不能出错,一步错就是步步错。东土大隋的实力太强悍,今日突厥并没有与其一争长短的实力,还是顺应形势,走一步看一步吧。
“能否绝处逢生,就看你的运气了。”泥孰说道,“如果你的运气好,杀出了重围,你就必须把昭武屈术支交给我,也就是说,我与你一起去魔鬼城,你要亲手把昭武屈术支交给我,让我带回牙帐。”
“好”伽蓝五指骤然用力,“你若再施诡计,我就剥了你的皮,挖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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