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睿叹息一声,将少女紧紧地拥在怀里,“玉环,此刻我已经是欲罢不能了……五粮玉液上市迫在眉睫,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蜀中,必须要等到酒徒酒坊在益州站稳脚跟才成。”
“可是,鲜于……”
“玉环,不要怕。我们是惹不起这鲜于仲通,但却没有必要怕他。说白了,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
“萧郎,要不我们跟诸葛家合作吧,听说诸葛家的背后是寿王李瑁殿下,只要酒徒酒坊中有了诸葛家的份子,想必鲜于仲通就会不敢轻举妄动。”
“不。这些权贵们的政党之争,我不想介入,诸葛家如果背后没有长安权贵,我可能还会考虑一下,可他们背后却站着一个皇子——玉环啊,这趟浑水,我们不能去沾,一旦沾上就很难脱身了。”
“可是,萧郎,如果没有——依鲜于家在蜀中的树大根深,你的酒徒酒坊很难在益州立足啊,奴担心……”
“玉环,你放心,我会找一个合作对象的,但绝不会是鲜于家,也不会是诸葛家。”萧睿眼中闪出一丝毅然,摆了摆手,走向门口。因为,他隐隐听见了门外脚步声起,似是又有外人来。
打开门,见卫校正拦在风尘仆仆的三个男子面前。萧睿一看,孙公让、杨括、令狐冲羽这三个人居然凑到了一起。
……
……
孙公让去蜀州找到了杨家,跟杨括接头之后,两人迅速处理完酒坊的事宜,然后就带人将酒坊整体搬迁到益州来。路上,巧遇带伤的令狐冲羽,三人就这么走在了一起。杨括毕竟是蜀中人,他带人在益州城里选了一个开设酒坊的地方,当然是由财大气粗的孙公让买单。一切安顿好之后,三人这才按照约好的地址来找萧睿。
听完萧睿关于益州城里的局势以及鲜于和诸葛两家对于五粮玉液的觊觎的情况介绍,孙公让皱眉深皱,沉吟良久才低低道,“子长,依某来看,这鲜于家和诸葛家势力太大,我们要想在益州和剑南道立足,怕要不得不跟他们妥协。这样吧,某建议分给他们两家一成的份子,让他们跟我们利益均沾,也省得他们跟我们反目为仇,可否?”
不能不说,孙公让毕竟是久在商场打滚的老油条,深知有鲜于家和诸葛家这两棵大树挡在面前,无论如何酒徒酒坊在剑南道都是生存不下去的。酒品好有啥用?在鲜于家和诸葛家庞大的势力面前,这些都不值一谈。
不如跟他们妥协,吸纳他们入股,让他们有投入有产出,却不能参与酒徒酒坊的经营管理,可谓是一举三得。等于是放低身段,跟鲜于家和诸葛家结成三方利益同盟,共同进退。
可他却不知道,萧睿自有他的主意。见萧睿连连摇头,听不进自己的意见,孙公让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犹豫再三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毕竟目前的酒徒酒坊不仅是萧睿一个人,还是他孙家的产业。他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为了获得最大利润,走一些变通那是必须的。更何况,如果不摆平鲜于家和诸葛家,酒徒酒坊根本就无法在蜀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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