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绝不可能,您是堂堂秦王之尊,怎么会酿酒?这就据我那位好友所说,是他师父酿造,他师父是个酒馆的掌柜……”冯智戴已经快语无伦次了。
“你那朋友叫房二是吗?他是我的大徒弟。我是秦王,也是那个酒馆的掌柜,不可以吗?”李元英拍了拍冯智戴的肩膀,“好啦,不用奇怪,这件事长安人尽皆知,也只有你们两位岭南而来,消息闭塞不知晓罢了。现在,可以跟我说一说你和房二的故事吗?这小子不错,有魄力送坛酒出来。”
完了……
冯智戴直接抱着酒坛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起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还以为得了天下奇珍送礼,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大傻子,拿着人家主人自酿的酒送给人家当贺礼??
“什么自投罗网?贤侄,一坛酒的小事,不至于的,快些起来,虽然这酒是我酿的,不算新奇,但心意本王收下了。”李元英上来想拉冯智戴起来。
边上冯盎虽然心中也跟吃了个死苍蝇一样,老脸通红,但终究是自己儿子,一片好心,既然秦王给面子,那就厚着脸皮一笑置之也好,于是亲自过来想拉儿子起来。
就这时,客厅门口脚步声传来,房遗爱带着小兜兜快步走了进来。
“师父,我带着师妹……”
“爹爹,我们来啦!嗯?师兄,这人看着好眼熟呀,你看他像不像昨天的偷酒贼?”小兜兜指着地上的冯智戴惊喜的问道。
房遗爱跺脚厉声骂道:“好哇,你小子竟然还敢出现?小爷好心拿你当知己好友,你却当我面行那盗窃之事,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遗爱,不得无礼,这是岭南来的上柱国,和冯世子,快来……”李元英话没说完就被房遗爱打断道:“我呸,别说他岭南世子,今天就是他爹来了我也一样要揍这厮,师父你不知道,昨天我好心好意做了一桌美食请他喝酒,师妹还请他吃水果呢,这小子却暗藏祸心,看我们酒好,席间道了一坛酒逃走,你说说这是什么玩意……”
房遗爱打开了话匣子,满腹牢骚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这边小兜兜却反应过来,连连拽师兄的衣服,想要提醒一下,别再说了,再说我们偷酒的事就露馅了,可为时已晚,房遗爱火冒三丈,哪里还顾得上那个?骂着骂着就要上来动手。
李元英闪身挡在前面,一脚将徒弟踹了出去,房遗爱翻身爬起,依旧不忿道:“师父,我……”
“混账,成何体统?还有脸说话,为师不在,带你师妹偷酒喝,你以为能瞒过我?”李元英训斥道。
啊?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房遗爱被泼了个清醒,瞬间腿脚一软就给跪下了,低眉顺耳大气都不敢再出。
小兜兜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爹爹,都是大师兄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ps:房遗爱:好嘛,这师妹要不得了,关键时刻卖我卖的好干脆……
秦王师徒安静了,但冯盎却脸上挂不住了,不是因为房遗爱的失礼,而是因为他听明白了事情经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儿子这坛酒会是偷来的,哪怕你是做个纨绔当街抢来的,也比这个结果强啊……
现在倒好,弄巧成拙,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是冯盎恨铁不成钢地狠狠一脚将冯智戴踹倒在地上,俯身下去抓住衣领就是一顿抽!
这次换李元英过来拉住冯盎劝解了,冯盎一边打一边骂:“殿下别拦我,冯某教子无方,出了这般没出息的东西,你让我打死这不成器的混账……”
冯智戴整个人都傻了,脑子一片空白,他也没想到,自己一时贪念,因为一坛酒竟然闹到如此境地,还以为权当借的,回头厚礼补偿一下,现在看来,被老爹打死反而是最轻的惩罚了。
ps:冯智戴内心暗想:可是不对呀,老爹,昨天您喝酒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呀,你不是说有我这样的孝顺儿子,此生无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