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侯君集留下一小部分守军在洛阳,稳固城池的同时护卫粮道,自己率领大军南下决战,在大唐名将之中,最会打仗的除了李靖、李绩这二李之外,就数侯君集了,其他人都只是将才,唯独这三人身负帅才,能够指挥大型战役,只是风格不同。
就在侯君集领兵南下的时候,息县岭南军大营外,房遗爱带着冯智戴已经提前一步赶到,二人是奉了李元英的命令前来做斥候的,根据李元英的猜测,侯君集此人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待叛军不会手软,甚至会立功心切直接开战,想要靠他打探清楚形势,不大可能。
而李元英又不想过多参与军事,免得召来猜忌,因此就派房遗爱带着冯智戴,提前摸清楚情况。
房遗爱看着心砰砰跳的冯智戴,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说道:“怕了吗?这可都是你岭南的旧部,就算叛变冯家,里面也会有一些念旧情的故交,找他们问问清楚应该是没问题的。”
冯智戴摇了摇头,强忍着悲痛说道:“我不是害怕,而是担心,父亲带我出门,留下兄长暂领岭南军政,现如今岭南作乱,那么兄长和冯家老小一定是首当其冲,不知我冯家子弟生死如何了。”
“哎,多说无益。据我观察,这处大营西南处防卫空虚,跟紧我,我们趁着夜色摸进去抓个舌头问问。”房遗爱拉住冯智戴,瞧瞧摸了上去。
岭南大营内,统帅冯智戣在一遍遍看着地图,军师手持信报快步走来,“大公子,据斥候来报,长安派侯君集南下,领兵五万杀来,我已经派人将文书送了过去,就等他侯君集的回复了。”
冯智戣担忧道:“军师,如果朝廷以岭南叛乱唯有,不但不放人,甚至直接害了家父和二弟,这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们一路上虽然攻城拔寨,但并未伤及百姓,仅仅是行军到岭南就扎下,为的就是告诉朝廷,岭南不想反叛,不想跟长安结下死仇,只想救下主公性命而已,若是朝廷不答应,那就……”
说到这里,这位岭南智囊沉默了,冯智戣着急道:“那就鱼死网破,杀入长安!”
“不!”军师长叹一声,“那就带兵回去,死守岭南,从此天南为王,誓于朝廷不两立!”
什么???
冯智戣愣住了,父兄之仇就不报了吗?
军师凄然一笑,“报仇?固守岭南日常给朝廷添些麻烦,就已经是报仇了。岭南山高路远,虽有兵力十万,但孤军深入长途跋涉,不可能是长安大军的对手,只要能守住岭南的家业,早晚有一天,等到朝廷势弱,才有报仇之机!”
“哎……”冯智戣也不由想起来,“记得父亲不止一次叮嘱过,岭南易守难攻,但最忌主动出击,否则当年隋末大乱,冯家早就是一路造反诸侯了,也不会偏安一隅。”
就在二人探讨对策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喊杀之声,随即护卫来报:“报,大公子,大营内发现两名细作,应该是敌人斥候!”
“哦?好胆,竟然不声不响摸到了我的大营之内。军师,走,看看去!看看所谓的朝廷精锐,到底精锐到什么程度?”冯智戣大步出了营帐。
此时大营内厮杀的战圈内,其中一人不住的大喊:“我是冯智戴,各位若还认我冯家人,就统统住手!”
房二一边厮杀,一边吐槽道:“行了吧冯二,别喊了,都怪你个蠢货,你若不泄露行踪何至于此?现在倒好,舌头没抓到,却身陷重围,要被你坑死了!人家都是反叛你冯家的大军,你喊的越欢,就被砍的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