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按下陆盟主的心思不表,且说银霞扶着乔知叶回到他的小院。
进到屋里,乔知叶已然疲惫至极,头一沾到枕上便昏昏睡去。银霞帮他把鞋子脱去,拉上被子盖好。
想到他诓骗她去城里,自己却一声不吭地跑去孤身犯险,银霞不由得气往上撞。他这样做,置她这个合伙人于何地?倘若他现在醒着,绝对要狠狠地扇他几记耳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银霞气鼓鼓地走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水一口灌下。水早已凉,她心头的火气略消了几分。其实她何尝不明白他的苦心,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她陪他冒险。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他睡得很不安稳,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喘息。银霞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双目之中不知不觉地现出一片怜惜。这个别扭的家伙,即使是关心也要做出一股阴谋诡计的味道!他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从来不肯坦坦荡荡地表露。但是,似乎有一点儿能明白他了呢。这样与别人间隔着距离,定然与他身后肩负的责任有关吧?
今天下午她跑去珠宝店,即使提出用夜明珠来换回唐婉儿的玉佩,店主也仍是不肯。但当她试着把那块奇怪的黑陶拿出来时,店主却一下子改变了态度,不仅帮她把夜明珠换成银两,更恭恭敬敬地把唐婉儿的玉佩取来还她。
银霞从怀里取出黑陶,紧攥在手里。这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吧?他在涉险之前把这个东西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幸好她从珠宝店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将玉佩还给唐婉儿后,记挂着他的身体,又来找他。发现人去屋空后,她直觉地感到不对,立刻找到季怜月。季怜月正与陆正宇交谈,他当机立断地去找好友温浩文。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后怕,如果她不来的话,是不是会永远地见不到他?
刚才听温浩文说起,那间石室一旦封起,里面的空气就会隔绝,时间一长里面的人必会窒息而死。而那石门落下之后,只能由外面开启。除了温庄主与温浩文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开启石门的方法。
银霞坐在椅上呆呆地望着床上的人,心里恨恨地想道:这个家伙的身上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有时候,真的好想狠狠地痛扁他一顿,把他所有藏着的秘密统统一次都给打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呻吟着翻了个身,一个尺余长的卷轴从他怀中滚落到地上。
银霞目光愣愣地盯着卷轴,看着它一直滚到她的脚边才停下。
这个卷轴看起来十分古旧,以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这种东西,这一定是他今夜才得来的吧?她弯腰把卷轴拾起,走到床前,正想把卷轴放回他的怀里,却突然犹豫起来。这件东西定然与他身上的那些秘密有关吧?会是什么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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