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尚天华跳入陷道,他身后的马成戟等人都惊声大叫。却见他刚缩头沉下,一颗颗石球擦着他的发梢呼啸而过,实是刻不容缓,险之极矣。
石球滚过,马成戟等人正要冲向陷道边查看,忽然陷道内人影闪出,尚天华一手持槊,一手提着刘百足,又翻回山路之上。只见刘百足额头处肿起一个大包,血流满面,已然昏迷不醒。
全山上下一片寂静,这次昆仑弟子们没有因敌人又损失一名而欢呼,所有人都被尚天华接连的举动惊住。路小花一直屏息观看,直到此刻才喘出一口气来。这人生得一幅柔弱面孔,不料却勇猛至此!即便他是敌人,但此人的智勇,却不得不令人佩服。
尚天华将刘百足放在道边,立槊喘息,本是青白的脸色已无半点血色。刚才他向下一瞥,那陷道的底部全是向上尖立的冰锥,摔落之后定会被全身穿孔,刺成刺猬。所幸他的金钉枣阳槊长至丈八,他先用之挑起刘百足,再用它直戳陷道底部,借力上蹿,这才堪堪保住刘百足和自己的性命。
地下如擂鼓般的巨声仍在响个不停,望着仅剩的四人,江韬不由心悸的说道:“堂主,他们有天险与大阵可守,这山实是不好攻啊。”他平素自诩计谋过人,但设阵之人的无双精算,竟是他平生未曾见识过的厉害。若不是刚才堂主急中生智,一行人恐怕都会被石球拉入陷道,尽灭此地。想至此,他不由心生畏惧。
尚天华喘息未平,眼神却更加狠厉,他怒声喝道:“谁敢言退,且先问过我手中的金钉枣阳槊!”接连的挫败已让他怒不可遏,双目如在喷火。
长髯中年人赵海算在旁开口道:“堂主现在不是义气之争的时候,我方已损失数人,不如先撤回去,从长计议吧。”
黑脸青年马成戟素与江韬不和,此时面露不屑,向他讥讽道:“江韬,你若是害怕,便留下来看我立功。我誓死追随堂主!”
三人各持己见,眼看就要争论起来。
“都给我住口!”尚天华调息一轮,面上又恢复了原有的高傲,沉声道:“众位不要忘记当初加入黥虎堂时的誓言,比起誓言,这点小小挫折又算得什么!”
他的目光严厉的巡视过众人,在场几人都感到迫人的压力。
尚天华将手中长槊向空中一挥,断然道:“此行必要有功才返,绝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是!”他的话重新鼓起众人的勇气。
赵海算目中重新燃起斗志,说道:“此处离山腰不过几百丈,只要贴身近斗,咱们之中任何一人都可把那些喽啰打败,我看上去也非难事。”
江韬忽感羞愧的垂下了头,他仔细思量一番,抬头说道:“堂主,这陷道挖于山路的两侧,想是因这山路是上山必经之路,如在山路上设陷极易误伤自己人,属下认为,山路之上应该没有陷井。我们不妨将绳索解下,以轻功快速通过,不过需谨防山上落下的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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