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霞纵马在前,农家大汉健步如飞地紧跟于后,竟是半步不拉。
这样行了半盏茶的功夫,眼见得前方就山路,银霞却始终未能将他抛下。
银霞侧目看去,但见那农家大汉一脸沉着,步若流星,不见他如何用力,每一步的间隔却有丈余。他呼吸平稳,脚步均匀,上山亦如履平地。
银霞不由暗暗称奇,忽地被他勾起了好胜之心:这四条腿若是被两条腿比过,岂非笑话!
“驾!”她清咤一声,拉紧马缰,陡然提速。
银霞称奇,却不知农家大汉心中更是惊叹。骑马上山甚需马技,稍有不慎,轻者马腿折断,骑手滚落马下,重者坠于山底,人马皆亡。这里山势险峻、山路崎岖,若是常人大都会下马牵着走过,而这位姑娘不仅不收缰,竟还敢加速,显是对马术颇有信心。但见她容光焕发,面带微笑,神情中充满勃然自信,马儿在她的控制之下,灵活自如地犹若身体的延伸。农家大汉不禁暗挑拇指,好一位英姿焕发的马上女杰!
行了一会儿,前方到得一处极窄的转弯。银霞猛地一拉缰绳,坐下马一声长嘶,前蹄高抬,在窄道上重重一踏,矫捷如电地蹿了过去。
农家大汉毫不示弱,他深吸了口气,身体突然高高飘起,竟脚踏山壁,从马与山体的夹缝中,如一阵风般地钻身而过。
转弯瞬间被他俩甩在身后,二人仍是并驾齐驱!
“你的轻功很好啊!”银霞缓了马速,转头对农家大汉由衷称赞。她骑在马上,毕竟占了便宜。这农家大汉与她一路相比,竟能平分秋色,她心下很是佩服。
“姑娘的马术精湛、实属罕见,刘某佩服!”农家大汉朗声大笑,冲她一挑拇指。山道狭窄,有好几处可以说是险恶,她骑马与他并行,却能令马身不碰他分毫,除了马术不俗之外,心肠也端的不错。
他哈哈一笑道:“在下刘夏凉,不知姑娘可否将名字告知在下?”
“有何不可!”银霞爽朗地答道:“我叫曲银霞。”
刘夏凉笑望着她,说:“曲姑娘,看你也是位心思端正之人,不知你与温家有何冤仇?不妨说给我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上些忙。”
银霞淡淡地说道:“也谈不上什么冤仇,只是我家昔日与他家常有生意来往,如今我家破落,急需银两,他家却不肯救急。”她对刘夏凉也心生好感,此人身正影端,隐约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但贡银数目巨大,她并不认为他能真的帮得上忙。
“原来如此。”刘夏凉皱眉道,“那你现在去他家所为何事?”
“当然还是去他家借银子。”银霞脸色微红。虽已下定决心,但那个“偷”字,仍是说不出口。
刘夏凉问道:“你需要多少银两?如果可以,或许我能帮你向他家做个中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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