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海摇了摇头:“应当是不可能。”
李长博揉了揉眉心:“就算是还在这里,应该也是乔装打扮过了,我们在明他在暗。”
“所以万事小心。”
厉海明白李长博这话的意思。
万事小心,不仅是要保障自身的安全,还要保证找出什么证据不会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长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屋里:“我不希望我们自己的人也遇到这样的事儿。”
厉海点了点头,虽然依旧沉默,但是看得出来却也紧绷凝重了许多。
回到屋里付拾一已经将血迹差不多检查了一个遍。
付拾一与李长博禀告:“血迹几乎都完整,应该没有溅到凶手身上。”
“就算有都很少。”
“而且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
“只有一串血迹和别的血迹有些不同。是明显甩在地上的。我猜测可能是凶手用的刀剑一类的东西,然后在归窍之前要将血迹甩下来。”
付拾一一边说一边将那串血迹指给李长博看。
李长博还没有看出端倪,厉海到时点了点头:“的确,就是用刀甩出来的。”
厉海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刀。
付拾一点了点头:“都是行家,你应该懂。然后我们再来看死者脖子上的伤。”
“不难看出,死者身上只有这一道伤。连别的打斗或防御伤都没有。”
付拾一指着陈安脖子上那个血淋淋的豁口。
“深浅刚刚合适。没有太深伤到骨头,也没有太浅,只割破皮肉。”
付拾一伸出手指,轻轻将伤口掰开一些,让他们仔细看看被割开的气管:“气管割开之后,陈安就无法发出声音了。这就是为什么始终没有听到陈安说话或者呼救。”
“地上打翻的这些东西瓷器也好,还有那个铜盆也好,可能都是陈安自己弄的。”
付拾一拉起了陈安的手:“你们看这上头的痕迹。他手上有许多伤口。有碰撞伤,有擦伤,还有被割开的伤口。”
“割开的伤口应该是碎瓷片造成的。”
“碰撞和擦伤应该是砸东西时候造成的。”
“陈安当时应该是不想死,或者说想要抓住凶手,所以才会故意发出声响吸引人过来。”
付拾一惋惜地看了陈安一眼:““可惜却没达成目的。凶手很敏捷。”
“但是从陈安身上没有任何防御伤口看得出来,他或许和凶手认识。而且毫无防备之心。”
付拾一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窗边,最后目光落到了陈安脖子上的伤口:“凶手肯定不是从大门进来的。门也肯定不是凶手关上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而且他应该知道有人会来找他。”
“你们看桌上的茶杯。”
“有两个在地上摔碎了。但是剩下的还在茶盘里好好的。说明当时这两个茶杯是在外面放着的,陈安只有一个人,不可能用两个茶杯。”
付拾一吸了一口气,“但是陈安书房里东西被翻过了。”
“很多东西都是凌乱的摆着。虽然没有彻底翻乱,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翻过。”
“但是到底是陈安自己翻找的,还是凶手动手的?”
这个疑问却没人能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