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钱也是我们的,命案也了了。就彻底和我们没关系了——”
说到这里,郝多奎是真有点儿后悔的打了一下自己脑袋:“我当时鬼迷心窍,怎么就听进去了呢!”
不仅听进去了,还真的那么做了。
“也许你们想的,不是是有替罪羊了,命案能够了结。钱也是你们的。你们还想着,这个弟弟,就不用给他分家产,不用给他娶媳妇了。”李长博似笑非笑:“你们两口子,就彻底的逍遥了。”
郝多奎哑口无言,竟是连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好在这个事情李长博也没纠结太多,只是淡淡的继续往下问:“那你是怎么杀了那问路的女人的?”
弯弯绕绕了这半天,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案子上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过路的女人,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郝多奎低下头去,半晌才说了一句:“我提着锤子,在她出去后没多久就追上了人。我趁着她没发现我,直接上去一锤子就打在她头上——”
这会儿,郝多奎开始赌咒发誓:“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杀人!我就没想过要她的命!我只是想要点钱!”
“当时她也的确没死。”郝多奎声音抖了抖:“我将值钱的东西都抢了过来,然后怕她身上还有贴身藏着的东西,所以就把她衣裳扒开了——她、她、……”
说到这里,郝多奎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于是李长博就开始替他说下去:“所以,你就动了邪念。毕竟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多见。而且下大雨没人出门,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当时你并未得逞。因为你听见郝和怀的动静了。”李长博盯住了郝多奎:“你吓得躲起来。然后亲眼看着你弟弟过去,又被看见,仓皇的跑了。”
“所以你才会说,你弟弟这个人,总是对别人起好心。可却给自己带来麻烦。”
微微呼出一口气,李长博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所以,后来在你觉得官府找上门来,问起问路的事情时,你觉得你要瞒不住了,你要暴露了。那个时候,你就动了邪念。”
“你妻子当时其实并不知道那事情。否则她不会追问你要钱,更不会威胁你去官府告发你——因为诬告他人,也是重罪。按照你的说法,她也诬告了郝和怀。”
李长博就这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郝多奎:“是也不是?”
只是他虽然面上好似笑着,可目光却是灼灼的,以至于仿佛要将人灵魂都烫出一个洞来。
郝多奎浑身剧烈颤抖,嘴巴开开合合,一脸惊惧的看着李长博,然而却说不出一个辩驳的字眼。
众人也是有点儿震惊: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紧接着,众人又有点毛骨悚然:当年事情过去这么久,连个证据都没有,可李县令却凭着对方的只言片语,一下子推断出这么多事情!而且还直接道破了真相!
连这种人心里私隐东西都是一点不漏!
这是何等的可怕?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李长博的眼神,既是钦佩,又是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惧怕——总结的自己心里那一点小心思,也都会被看破呢?!
现场唯一一个骄傲又得意的人,就只剩下了付拾一:不愧是李县令,不愧是大唐最帅的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