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法曾:“……”
他扭过头,张别知在经历了头脑风暴以后,他终于是回过神来了,他疑惑的问地法曾:“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羊视真的事?”
地法曾:“……圣德三年的夏季,他雇我做护卫,专门护送他从义阳到江夏,两个月后,他把我赶出去了。”
张别知:“都三年了啊,要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呢?”
地法曾:“没死。”
张别知:“你怎么知道?”
地法曾:“因为我在金陵的时候听说那个女人还在找我,她想把我雇回去做家丁。”
张别知:“…………”他就多余问。
而且凭什么地法曾这种死人脸都能有女子看上,而他这么活泼体贴,居然除了喝花酒时能碰碰女子的小手,平日里就只能被躲着走了?!
没人知道答案。……
因为有地法曾在,他们没多久就蹲到了那个准备私会情人的太守,而这个太守也是真的超级怕死,他不停地重复着别杀我,他还想掏钱收买张别知,张别知不想碰他的钱,而这人见这条路行不通,他惊恐的看了看张别知,不知道他看出什么来了,他突然嗷的一声哭出来,大喊道:“壮士饶命!钱财若是不够,我还有十二房小妾可以供壮士享用!若壮士喜欢性烈的妇人,我家夫人也可送给壮士!”
张别知:“…………”
你们羊家没一个好人是吧!
他一脚把这太守踹一边去,怒道:“离我远点!当我是你呢,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
地法曾摇摇头,他把灰头土脸的羊太守提起来,然后问他:“还记得我吗?”
羊太守茫然的看着他,突然,他的脸色一变:“你、你是那个柔然人!”
地法曾:“记得就好,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杀了那七个山匪的吗?”
羊太守:“……”
他的表情更加惊恐了,抖着两条腿,他牙齿打颤道:“别、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地法曾把他扔给一旁的将士,然后扭头看向张别知:“成了。”
张别知扬眉,也没夸他一句,只是问他:“七个山匪?”
地法曾:“护送的半路遇到的,也是遇上他们七个,才让我知道这位太守本性有多懦弱。”
张别知哈哈大笑,去一旁准备攻城了。*
拜胡人所赐,近十年南雍几乎没再出过什么动乱,都是小规模的骚乱,要让这个时代的人说,他们甚至认为这几年天下挺太平的。
但也因为这个,战乱突生的这一刻,所有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包括义阳附近的城池。
当初申养锐一日拿下益州的三座城池,现在地法曾也一日就拿下了义阳城,这一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南雍朝廷还派如今的庐江太守发兵去救援,但庐江太守派了五千人过去,到的时候义阳已经重新大门紧闭了,城墙上的守军甚至换成了镇北军,张别知站在城门上对着那五千援军大肆嘲笑,在对方被嘲讽的脸红脖子粗之后,他又立刻钻回了城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