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商会本就是民间势力,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打算,行商之人和从政之人,本就是两条各不相干的平行线。
虽然有许多世家豪门族中有行商之人,也有从政之人。
但是如若不是私下里为自己谋利的话,许多从政之人还是不愿意和经商之人扯上关系的。
在这古代,那些寒门学子亦或者是朝中官员,都瞧不起这些行商之人。
虽然这些行商之人财富无数,但是在各地的地位却并不高。
陈牧暗暗的叹了口气,他倒没有抬高商人地位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抬高了商人地位的话,民间的势力集结在一处,对于他坐稳山下的位置没有半点好处。
只不过对于各地商会的管理,还是需要筹谋统一一番的。
倒是可以从工厂府衙下手,将商会内的大人物请到府衙之内坐着。
这样一来,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让县令插手商会,慢慢蚕食商会内部的权力。
这样一来,日后想要监管商会,也能变得更容易一些。
如此思量着,陈牧暗暗的点了点头,又有了一个好点子。
那几个年轻人还不知陈牧的打算,和陈牧闲话了几句之后,这个年轻人说的口干舌燥。
他们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见时候不早了。
几个年轻人又在和陈牧交谈时喝了不少茶水。
几人立刻便站起身,和陈牧躬了躬身,准备出门方便。
眼见着几个年轻商户勾肩搭背的离开雅间,雅间内只剩下陈牧,蒙晴和贺大人。
贺大人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稍微放松了几分。
天知道他在旁观那几个年轻商户和陈牧交谈时,有多么的担心,生怕那几个年轻商户不小心说了惹怒太子殿下的话。
这太子殿下直接下令,将那几个年轻商户拖出去斩了。
虽然他也知道太子殿下脾气不错,但是那几个年轻商户说话没遮没拦的。
甚至还敢评论朝政,贺大人在旁观那几个年轻商户说起朝堂之事之时,额头的冷汗哗哗直落。
他只恨不得立刻跳起,将那几个年轻商户的嘴堵住。
“太子殿下,稍后他们回来咱们也回去吧,我瞧着天色不早了,您坐在这儿听着他们闲聊,想来也乏了。”
贺大人如此说着,抬头向着陈牧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上扯出了一抹笑。
陈牧听闻贺大人这样说,挑了挑眉,点点头应和了一声。
他倒不觉得疲累,他明白贺大人的意思。
贺大人多半担心自己继续留在这儿旁听,和那些年轻人闲谈,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陈牧倒是不在意这些年轻人口中所说的话,他们谈论政事,是在背地里唾骂自己和自己的父亲都算是正常。
上位者既然执掌了权力,能够左右这些人的生死,那便意味着这些人需要对他们抱有警惕,恐惧和担忧。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本就是处在对立面的,
总不能希望处在对立面的人,时时刻刻都拥戴自己。
偶尔有抱怨和不满也算正常。
况且那几个年轻人也并未对他表露出不满,更没说过影响他和他父亲名声的话。
“他们对于朝中事务的看法倒是公正客观,你倒也不必担心,我现今拿捏的身份既是富家公子,自然不会用我作为太子的身份理解他们刚刚的话。”
“而且也只是一番闲谈罢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