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成坐在炸鸡小店里看着电视机出神。
主持人站在风雨中,向全国人报道战况。
张平成希望能看到张禾屹立在狂风暴雨中的英武身姿,也希望那个温柔的女人能看到。
她说过,儿子如果哪天要奔赴战场保家卫国,一定不要挽留。
少年的肩头除了清风明月外,还应有家国担当。
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在儿子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儿子出征那天不管他心有多苦多难,都绝对不能落下一滴泪,他的身姿必须挺拔有力,不能露出会让儿子分心伤心的老态颓废。
儿子有权利选择自己的道路。她走后,他这个做父亲的一定要支持他活出顶天立地的男儿模样。哪怕他承载着他们夫妻二人的期盼,哪怕他是她留给他唯一的羁绊,是能够证明她真实存在过的证据。
张平成握紧手中的碧绿发簪,缓缓闭上了双眼。
男人手中的碧绿发簪很美很典雅,总让男人想起它的女主人手握雨伞,在凄迷风雨中对他这个丈夫回眸一笑的风情。
“天南。”张平成弓腰。不想让象征情绪崩溃,代表着对逝者思念的泪水,再一次打湿他已满是皱纹的沧桑老脸。如果她看见,一定会用手帕为他擦拭,笑他都已经是一个父亲了,怎么还像个小男孩一样爱哭。
站在收银台后的阿九姑娘抬头,阿九姑娘穿着工作服,戴着一顶白色的厨师帽,长发全部盘卷收拢到了帽子里。
她望着到底还是落下了眼泪,双手捂脸弓着老腰的中年男人。她看不见他的眼泪,听不到他的哭声,听不到他内心撕心裂肺的呐喊,但她感受到了一股化不开的落寞忧伤。
她感觉张大叔是一个好人,一个专情的好人,妻子离世后再也没有续弦。连她这个小姑娘都知道逝世之人再也不会在某个良夜回来,但张大叔却还是在每个夜里坚守。
她想告诉男人。
您都已经是父亲的大男人了,怎么可以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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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拦海大坝上,张怜手握长剑,黑袍如云,威严深厚。
十公里外黑云翻涌,五十条蛟龙翻云覆雨,一颗巨大的龙头缓缓探出黑云,这颗头颅巨大到可以压垮一个国际足球场,难以想象它隐藏在黑云之中的身躯到底是何等的庞大。
蛟龙王怒视张怜,阵阵雷鸣声从它的体内传出,“小小遗仙也敢阻拦我蛟龙一族前路?速度滚开!休要螳臂挡车!不然我必杀你!”
说罢, 龙王口吐雷霆,射向张怜。
张怜挥动浮尘击碎狂怒雷霆,轻飘飘飞向城外。
蛟龙咆哮,认为张怜这是在蔑视它们,飞出乌云,坠落海面,用妖力裹挟万吨海水逆天而起,杀向张怜。
翻涌的海水之中有万千海妖,海妖们兴奋呐喊。
十条蛟龙,十道水龙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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