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哥!虽然陆行云等人被阵法困住,但只要他们守卫严密,凭你我二人上船,无异于以卵击石。”柳凝诗叫停正在摆动长竹的鬼面。
“姑娘说的没错。”鬼面对柳凝诗意见深以为然,继续问道:“依姑娘之见该当如何?”
“若是能以更高明的幻术,让那些弓弩手失去战力,便有机会活捉李无伤。”柳凝诗说道。
“凭惊门所扩撒的气息,靠着触感所产生的幻象也只能困住他们。”鬼面点了点头:“若是要施加更加高明的幻术。。。。。。”
“呼哧!”正当鬼面说话时,从水下跳出两个汉子,分别从左、右两边,持着匕首刺向柳凝诗的后心。
“姑娘小心右边。”两名汉子出水的位置刚好位于鬼面与柳凝诗之间,鬼面抄起长竹刺击左边那名汉子。
柳凝诗没想到水下居然有人,听得鬼面出声提醒后,只得将身躯微微前倾,躲避袭击。
“嗤!”左边汉子被鬼面击中落水之际,柳凝诗的衣衫被右边汉子的匕首划开了一道口子。
“混蛋!”鬼面暴怒而起,在右边汉子遁入水中之前,一把抓在了他的足根,将其擒了上来。
“因为我的一念之仁,竟然害得柳姑娘受伤。”鬼面单手将捉住的汉子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掌在他身前印堂、膻中等十二处要穴上反复切打。
“哇!”偷袭柳凝诗的汉子只觉千万根针刺入身体,奇经八脉仿佛被切断一般,疼得直叫唤。
“仁哥哥,凝诗并无大碍!”看着鬼面的举动,柳凝诗柔声安抚,并转换话题问道:“这两人是谁?”
“他们是陆行云派来阻碍布阵的人。”鬼面盯着痛苦挣扎的汉子,冷冷说道:“先前在水下饶了他们一次,没想到居然又来偷袭。”
“这两人应该是被阵法隔绝无法回到船上了吧!”柳凝诗瞧着汉子痛苦的模样,轻嘘了一口气:“仁哥哥,给他一个痛快吧。”
“真是便宜你了。”鬼面缓缓点点头,一掌击在汉子关元穴上,将他抛入水中。
“仁哥哥,方才你使的那套掌法是什么?”柳凝诗也不知是为了找话题,还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好奇,就这么脱口问道。
“这是廷尉府不传之秘刑天掌,以针形劲气穿刺敌之要穴,使得在不死的状态下陷入无尽的痛苦中。”鬼面说道:“此掌法只在捕首间代代相传,用以对付罪大恶极之人。”
“以吾虚幻之眼,显世之真意!沉沦吧,陷入无限的噩梦之中。”柳凝诗脑海中闪过从未领悟过的歌诀,喃喃自语的同时,秋水般的双瞳金光浮现,俏丽的脸庞看上去似笑非笑。
“这,怎么回事?”鬼面眼前一黑,双手双足皆被缚于刑架之上,一个头带鬼面面具,右手带着金色手套的汉子缓缓走上前来。
“师、师傅?”鬼面瞧着眼前的汉子,不禁叫出声。
“哼!”汉子并未答话,只是冷哼一声,带着金色手套的右手向天一指,凝聚出无数的阵形劲气飞向鬼面。
“可恶!动弹不了。”面对飞来的劲气,鬼面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眼神中亦露出恐惧之色。
“仁哥哥!”随着柳凝诗一声甜美的轻唤,带着金色手套的汉子以及无数飞针劲气皆消失不见,而鬼面视觉亦恢复如常,只是眼神中的恐惧之色依然存在。
“姑娘,方才你做了什么?”鬼面动了动略显僵硬的右掌,嘘气问道。
“这是凝诗刚从幻心诀中悟出的一招,能将看过的情形复刻成幻象攻击对手。”柳凝诗说道。
“原来方才的幻象是姑娘在鬼某身上做实验。”鬼面虽然轻松吐槽,可依旧心有余悸。
“抱歉,仁哥哥!方才忽来灵感,不知不觉便使了出来。”柳凝诗低声道歉。
“无妨!姑娘是想用这一招对方那李无伤吧。”鬼面明白了柳凝诗的意思,却依旧有顾虑:“可李无伤非常警觉,姑娘有把握吗?”
“凝诗初悟此招,对于廷尉府的刑法亦知之甚少,所以只得请仁哥哥相助了!”柳凝诗笑道。
“哦?姑娘需要鬼某做什么?”鬼面问道。
“琉璃珠里已经注入凝诗的内力。”柳凝诗将琉璃珠递给鬼面:“一会上了船,待凝诗念动歌诀时,持琉璃珠触碰李无伤便可。”
“原来如此!姑娘使用幻心诀,将鬼某记忆中的刑法幻像化,去攻击李无伤。”鬼面恍然大悟。
“正是这样!”柳凝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