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安并不能稳坐太子之位,他的几个兄弟为了把他赶下台,什么招儿都用了,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韩惠王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韩惠王的政策之一,几个儿子把注意力全放在争夺太子之位上,也就沒人打他王位的主意。再者说了,在争夺中更能显出一个人的能力,他也很想知道哪个儿子更适合继承王位。
只要他们不犯什么大错,那就闹去吧,随便闹。
当然这也是有底线的,谁要是敢于对兄弟起了杀心,韩惠王绝不手软,所以几个儿子闹了这么久,倒是沒出过什么大事儿,一般都以勾心斗角为主。
韩安很清楚,只要他头上还顶着太子的名号,就会是众矢之的,他那几个各怀鬼胎的兄弟不惜联起手來,而他,必须做到谨小慎微,否则一旦犯错,就有可能被贬黜。
朝中大臣也都各自选择了自己的支持对象,论单个较量,沒有哪位王子是韩安的对手,可话又说回來了,双拳难敌四手,当那些人联合起來的时候,天枰开始朝着对方倾斜。
听完姬杰的解释,陈瑶恍然大悟,说:“你想利用韩安迫切想保住太子之位为切入点,逼他就范,是吗?”
“瑶瑶老婆就是聪明!”姬杰笑嘻嘻的说:“就是这样!”
“难道你要直接以昭文君的身份面见他吗?那可有些危险呢!”
“当然不会!”姬杰早已想好了主意,他会扮作商人以送礼为名义面见韩安,待时机成熟时再表明身份。
城门口,一队衣甲不整的士兵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其中一个喝道:“外來的,想进城要交人头税!”
“什么,人头税?沒听说过!”陈瑶气呼呼的说:“什么时候开始收人头税了,你们凭什么?”
“就凭这个!”那人拿出一张黄色的榜文,说:“韩王陛下有令,为解为征讨大军钱粮方面的燃眉之急,特征收人头税,即日起凡进出本城的外來人员,一律要纳税!不光是人,进出的货物也要纳税!”
“你又怎么确定我们是外來的?”陈瑶不肯服输。
那人嗤笑一声,指着一个正在出城的百姓说:“看见了吗,身上盖着城府大红戳的就是本地人,沒有盖的就是外地人,少废话,快拿钱吧,否则你们休想进去!”
这韩国还真是腐朽到了极点,韩王竟然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换做其他各国的君主,巴不得外來人口定居本国呢,只有人口数量上去了,各项税收和兵源才能得到保证。就算不能留下这些外來人口,他们也能带动城里的商业发展,何乐而不为。
可韩王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外來人员和货物课以重税,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不过,实在沒必要跟这些兵痞子们计较,姬杰开口问道:“要多少钱,说吧!”
“一人一锭银子!”兵痞子哼道。
“什么?”陈瑶到了发火的边缘。
姬杰赶紧拉住她的袖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拿出两锭银子,笑着递给了当兵的。
一锭银子,够一户普通人家吃用半年的,这些人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好在只是人头税,换成是带着货物的商人,还不知道要被坑多少钱呢!
这个小插曲并沒有影响到姬杰的好心情,在他看來,韩王越是昏庸这次的任务越容易完成。找个客栈住下,随后准备去见太子。
既然是送礼,出手自然不能太小气,姬杰把礼单送到太子府管家手中的时候,管家只看了一眼,就赶紧送到韩安手中。
然后,他在管家的带领下來到后花园,见到了正在赏花的韩安。
“小人吉节,拜见太子殿下!”姬杰一揖到地,吉节这个化名又一次派上了用场。
“吉先生不必多礼,请坐,上好茶!”韩安之所以对他这么客气,还不是看在那些贵重礼物的面子上。
姬杰坐下,韩安问道:“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一定做的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