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永湛倒不奇怪,反而饶有兴趣地笑问道:“你是怎么安排的?”
“反正是安排妥当了。”永嗔对于表白自己的精心安排似乎有些害羞,却也知道什么都不说就让太子哥哥跟着自己换路,也太有些说不过去,便只简略道:“临行前我去问了林如海,安排了青帮、盐帮上的妥帖之人。他们也并不知道咱们身份,只当是京都里哪家亲王府的世子出来游玩罢了。如此,咱们既能隐蔽查案,又能……躲开暗箭……”
“既然要遮人耳目,”太子永湛接下去道:“你我身边之人自然要留在管道上,苏淡墨、方敖、莲溪、秦白羽等人每日还需露面的。这些人一去,你我行动便多有不便之处。”
“那有什么?”永嗔皱眉,“哥哥若没了用着趁手之人,做弟弟的给你当几日小厮也无妨。”
太子永湛笑起来,似乎觉得弟弟傻气,“那父皇处呢?你我改道而行之事,是否也要瞒着父皇呢?”他伸手轻轻拍了下永嗔的肩膀,温和道:“再想想。”说着就唤苏淡墨掀开车帘,当先下车入了驿站。
说来也怪,用膳之时,下桌的方敖忽然举杯来劝,“太子殿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此番乃是首次离京,万不可一时性起,行白龙鱼服之事。贵人微服出行,恐有不测之虞。”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永嗔一眼。
永嗔心头火起,却找不到因头发作,见太子哥哥含笑受了那蠢货的酒,他口中咀嚼着食物,不觉用力了些,不慎咬到了舌头。
钻心的痛!
永嗔几乎跳起来,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莲溪忙问道:“殿下,怎么了?”
永嗔只捂着嘴,痛得说不出话,见问便往地下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
莲溪大惊,叫道:“饭里有毒!”
永嗔仰天翻个白眼,勒着莲溪脖子不许这蠢货再多话丢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黛玉自那日听了永嗔转赠的话,越想越有道理,便譬如她这些年来从“绿纸”上,初时便是犯了“见了浅近的便爱”的毛病。两三年前有一阵子,“绿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庶女”文,故事主角必是家族里的妾身所出,不受父母疼爱,或冲喜出嫁,或代人受过替嫁,总是嫁人后便顺心如意,将从前冷眼待她之人一一报复。
说不上为什么来,看这些文的时候,黛玉虽觉得字里行间戾气太重,却又偏偏停不下来,眼看着故事里的女孩步步高升、报仇雪恨,仿佛看着故事的她也得到了奇怪的满足感。然而故事结束后,又有种缥缈的空虚感,兜兜转转几十万字读下来,又留下了什么可供今后思考呢?
她怀着这思虑,翻来覆去好几夜,这一日再看那“绿纸”,竟惊觉有了“成为作者”这一行字。
林黛玉好奇又惊喜,试探着向这行字看去,就见跳出另一张略小的白绿相间的纸来,要她填写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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