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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似与许南清相谈甚欢,这二人直谈到天色全黑,下来请,说掌门要在玉虚峰上设宴相待。
说将起来,唐逸的身份本是不够同坐,不过好在武帝却是力邀,许南清倒也并不多计较,便就依了。
可就算加上唐逸,席上总共才只四人,可见许南清的重视,其中武帝为主客,许南清夫妇横里做陪,唐逸自为末座。不片刻酒菜摆上,唐逸自知辈分小,当下也不多言,只管吃喝。当然,这桌上其他人的表现,唐逸却也一个不漏的看在眼里。
尤其许南清,只见他频频劝酒,心下喜悦难做掩饰,很显然,武帝与他许下了不少好处。武帝则是酒到杯干,似也是畅快,只有那位许夫人却有些强做欢笑了。可不论如何,这一席酒表面上算是吃了个宾主尽欢。
饭后,在武帝的要求下,许南清没有再做挽留,这才各自散去。
武帝喝了不少,且也似没有运功相解,所以脸上颇有些醉意,随唐逸下得山来往别馆步行而去,迎面山风袭来,武帝忽是一笑,随即道:“唐公子的兴致似乎不高?”
唐逸没喝什么酒,也更不将武帝表面上的那点醉意当回事,只小心道:“前辈与德皇一战距眼下只余半年,再除去来回路途所耗,怕是也就只有区区四个月了。晚辈不论是报仇还是去助月姐,都需时间还有心思去顾昆仑?再者,昆仑派又与晚辈没什么关系,怎也不会为他们费神了。”
武帝闻言点道:“这话却也有理,此来昆仑本也不是唐公子之意。不过公子莫要太急,我们就只耽搁这一天明日便行上路,其间再不做停顿。”武帝说到这里,再是笑道:“说将起来,得了这玄天神功,我亦需时间琢磨,若能有成,日后对阵德皇也能更有些把握。”
唐逸不置可否,只是随了声,不料武帝的谈兴却颇高,当下竟是一叹即言道:“说将起来,你们中原人的防范之心还是太强,我身为胡人,此番若不是有利名门相争算我的武功再高,也难被他们承认。”
唐皱了皱眉头武帝忽然露出些许的疲态,倒有些出人意料,是当真酒后有感,还是试探自己?唐逸心下没底,当下更不去接话,只听武帝去说。
武帝似也没让唐逸接口地准备当下自顾自道:“半年后与德皇一战。便连我自己都不认为必胜。想德皇如今一百一十九岁几近七十年前便已寻到那天命一战。其后凭着武功手段将其禁锢。也便是说十岁。德皇便已晋了通天一级!而我如今已将八旬年前才知必能突破通天境界。如此比将起来。论资质却是不如他地。更何况我这十年来一直苦捺进境。而德皇却是一直钻研其中。就算同为通天一级。强弱亦有分别。”
武帝越似真言。唐逸越是戒备。只道自己可莫要被他一言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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