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上的文字那是付云期所题,自然极为熟悉。
陆景称赞碑上行文,笔墨,便是在称赞他。
可付云期却仍然显得有些急迫,他频繁向着龙宫方向望去,又催促陆景和陈山骨:“行文、笔墨岂能如性命般贵重?
你们莫要再看了,快些走吧。”
付云期催促陆景、陈山骨。
而极远处的一座身上,背负长剑的青衣女子尺素姑娘,则有些无奈的看着二人。
哪怕隔着遥远的距离,尺素依然能够感知到付云期身上浓郁的死气,也能够感觉到厚重的真龙气息。
“这是一条受刑的龙,他手上戴着镣铐……”
“这陆景和陈山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般作死,哪怕我愿意保他们,也有心无力啊。”
看得出来,这与陆景和陈山骨萍水相逢的尺素姑娘长了一颗善心。
陆景和陈山骨二人结伴,想要前去原夏河龙宫。
尺素劝不住二人,原本已经驾驭剑光离开,走出十余里,却又想起姐姐教她的许多事,心中实在不忍陆景、陈山骨就此死在龙口中,也就折返回来,远远跟在二人身后,想着若是遇上事了,也可相助一番。
等到这两位少年遭了磨难,知晓了恐惧为何物,自然也就不会在那般冒失。
“这两人便一点不曾看出异常?这条龙催促他们离去,他们还在犹豫什么?”
尺素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而陆景也并不打算久留,只是朝着付云期轻轻颔首。
陈山骨也看出付云期的不同了,只是沉默后在远处。
陆景刚刚转身……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轰隆隆!
就如同滔天的浪潮拍案,一处河道炸开浪花,流水滔天,继而化作了两扇贝壳的模样。
流水贝壳笼罩了河道!
付云期眼神一怔,缓缓转过头去……
“献珠?”
只见那处河道上空,似乎有星霜落下,流水有若贝壳,闪着一重重不同的光彩。
“公子,快些走吧。”
星霜之下,身着华衣的女子缓缓升空。
付云期受了重伤,隔着十余里距离,根本无法看得真切,只能看一个朦胧。
可那声音却直入他的耳畔。
“太冲海来人,公子绝无活路,我原想着虚与委蛇,以我宝珠为药,趁机与公子一同离去。
只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都已来不及了。”
“公子,你从臭气熏天的水缸中将我救起,我本想着每日为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只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将是奢望了。”
“不过公子已离了龙宫,终究有一线生机,我来锁住龙宫。
公子……服了我的宝珠,得了生机,还请公子莫要忘了献珠。”
那女子就站在辉光与流水间,一道神念流转而来,又有一道华光从献珠身上飞出,化为了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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