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烂陀寺第七佛子莲厄同样如此,太子且看,烂陀寺【持戒院院首阿尤奴】正向太子行礼。”
“铸铁府【铸铁人叶流霜】,想要得那天脉,练入铸铁炉中,再造出一把能比肩天下第四名刀【新亭侯】的宝刀。”
“武王宗年轻【宗主农谷阳】也想要得一杆神枪……”
“齐国除却横山神庙、稷下剑阁之外,齐渊王派下宫中【大长秋】想要为那蟒衣貂寺童修宴夺一夺天脉机缘,只是那童修宴也死在了临高山上。”
“除这些强者之外还有大雷音寺静亭行者,大昭寺佛子神秀和尚,东河国、南召、西域三十六国其余国度,诸多强者皆虎视眈眈。”
“圣君至今不曾有圣旨传来,就意味着机缘争夺仍在继续。
太子尊贵无双,可是……陆景怀璧其罪,这般多人虎视眈眈,总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
太子挑眉,道:“你们想要什么?”
他随意开口,声音却如一重又一重浪潮,席卷四方而去,方圆数十里之地,都想起他如雷霆一般的声音。
平等乡诛恶天王杨霁尘身材瘦长,面白无须,他骑着一匹龙马,面无表情:“我此番前来,并非代表平等乡而来。
明光是我同乡,他父亲与我是邻居,如今明光死了,我打算为明光的父亲带回那株仙药。
有了仙药,活着更久些,我那兄弟大概也就不会怪我来的太晚,不曾留下明光的性命。”
齐国大长秋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色的浓雾中,一语不发。
但他心中所想,却无人不知。
陆景与齐国太子古辰嚣之间的仇怨,可谓路人皆知,他两度闯入横山府中,打得古辰嚣至今下不来床塌,后来又助那南风眠杀了齐国众多强者,来了河中道之后,开阳剑座、童修宴俱都死在陆景手中……
齐国大长秋大抵上是想要陆景一条命。
河东杜家杜若、杜衡两位家主说的再冠冕堂皇,不过也只是针对陆景书楼先生的身份。
河东世家唯恐书楼再出一位观棋先生,唯恐观棋先生死后,他们尊崇的“儒学正道”,依然无法重返太玄京。
虞七襄柳眉倒竖,娇俏的面容上满是寒霜。
她陪伴在陆景身旁,举目四望,却隐约可见天上的云雾中,地上的平川上,都可见一位位强者正望向陆景的背影。
“这些人……只是欺负陆景先生孤身一人,此间并无长辈罢了!”
虞七襄胸腔起伏:“这些人真是好不要脸,鹿潭往往只有得了先进认同的年轻一辈才可入其中。
便是入了鹿潭,除了太子、七皇子、大雷音寺静亭和尚之外,又有哪一位年轻人能与陆景先生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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