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尹府孟孺就站在距离陆景三尺之地。
陆景唤雨剑上,那一道残留的元神神念还传出一声龙吟。
那龙吟声来自于太冲龙君元神,却再也不复往日的威势,其中夹杂着残留下来的痛苦,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撼。
京尹府府主、刑部尚书、大理寺寺正眼神都有些凝固,落在唤雨剑上。
唤雨剑上,除却残留的元神神念之外,尚且有一道剑气昂然浮动。
孟孺儒家出生,自然也曾习剑。
他修为称不上高深,对于剑道却也有二三分体悟。
可当陆景唤雨剑上那一抹剑光落入他的眼中,孟孺却只觉那剑光深邃无比,其中仿佛包含着天地的奥妙。
以他多年的修为,竟然根本无法看透。
孟孺看着陆景如玉的面容,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陆景时,陆景还是九湖陆家的庶子,是南国公府未曾成婚的赘婿。
却不曾想短短一年有余……
昔日的庶子、赘婿便如有冲天之势,一举踏足云端,不仅坐下了诸多壮举,呼风唤雨解天下之厄,甚至成了大伏当朝景国公。
论及位格,他这个京尹府府尹还要向他行礼。
今日,惊闻鼓下,孟孺又一次见证了一位少年天骄的不凡。
“这太冲龙君的头颅,竟然真就是景国公砍下来的。”
孟孺喉咙耸动。
一旁的刑部尚书、大理寺寺正即便奋力遮掩着眼中的惊色,可他们心中依然如有滔天海浪。
当陆景敲响惊闻鼓,宫前街上已经有大量的百姓远远围观。
陆景收剑归鞘,似是有意,似是无意道:“太冲龙君跋扈惯了,只因我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他便要夺我性命。
这般的跋扈之辈,却又是当朝龙君,正因如此陆景才会敲鼓鸣冤。
我杀太冲龙君,罪责已定,不愿多加狡辩,只不想与他人一般,明明杀了奸恶的天龙,却不想背上一个杀大伏功臣都罪责。”
陆景声音平静,并不算高亢。
可正是这般平静的声音,却不知传入了多少人耳中。
“陆景,究竟如何杀了太冲龙君?”
“太冲龙君还在玄都时,曾经去养鹿街空山巷见陆景,陆景避而不见,却不曾想不过十几二十,他竟然……”
“避而不见?你真信那陆景一时兴起,前去游逛九楚山的话?
天下名山甚多,陆景偏偏要去九楚山,太冲龙君偏偏要在九楚山截杀陆景,恰好又有重安王世子虞东神路过,天下间哪里又有这么多巧合?”
“你的意思是……”
舞龙街上,早已投靠了见素府的云骑将军,皱着眉头看着身旁的褚野山。
褚野山闭起眼睛,脸上带着疑惑,最终却泄气道:“事情再明显不过。
太冲龙君想去养鹿街空山巷寻陆景耀武扬威一番,可那时的陆景早已不在养鹿街,甚至早已不在太玄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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