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素衣似乎不想吃肉,也不想喝酒。
她始终沉默,也不曾与陆景行礼,宛若一位旁观者,旁观着这山巅上的事。
一旁的宁严冬不知这几人身份,在十余步开外的所在牵着照夜等待。
“我是大秦江东项家家主项无忌,世人皆称我为无忌公子。
那三十六郡乃是家父留下的宝剑。”
无忌公子也接过一块肉,他将那块肉轻轻一抛,弹指之间剑气横飞。
那块鹿肉瞬间被斩成数十小块漂浮在空中。
宁严冬咋舌,斩一块肉并不算什么,可其中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剑气,却令宁严冬寒毛直立。
他不看天空,只以武道精神感知那道剑气,竟给他一种天雷临头之感。
无忌公子凝视着陆景腰间的司命宝剑。
陆景却朝那北秦大公子点了点头,又指了指烤在火上的另外一块肉。
北秦大公子倒也爽快,将那块肉抛给宁严冬。
宁严冬受宠若惊。
无忌公子却皱了皱眉。
陆景慢条斯理的吃肉,直至手上的鹿肉被他吃完,又毫不客气的吮吸了两根手指。
“白鹿与我向来有些渊源。
只是我还从来不曾吃过这的美味的肉食。”
陆景深吸一口气,道:“大公子,你邀我饮酒,就是饮这青蚁酒?”
他指了指山石上早已温好的酒。
北秦大公子站起身来,将一坛酒扔给陆景。
陆景闻了闻酒香,确实是上好的青蚁酒。
“酒是好酒。”
陆景颔首:“只是这南国美酒并非是这么个喝法。
青蚁酒就如同烧酒一般,配上几碟好菜,与友人共坐,对饮谈天才算惬意。
这般牛饮,青蚁酒并不合适。”
陆景身穿白衣,手中拿着酒壶,十分认真的说着。
无忌公子鼻息中喷出一道浊气,那浊气就如同火海一般,顿时弥漫了这一处山巅。
“陆景,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
无忌公子按着腰间的剑,道:“自伱炼化三十六郡开始,我就曾与大公子承诺过,要斩你人头,祭祀宝剑。
今日你敢孤身一人前来大荒山,我对你倒是有些敬佩。
只是孤身冒险,死的却也更快些。”
北秦大公子黑袍罩身,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上露出些饶有兴趣之来,他看似沉默寡言,自陆景来此就并没有说过几句话。
公孙素衣、百里视也不说话,并不缓和此间气氛,山巅上的氛围瞬间冰冷了起来。
宁严冬站在原地,很想说一声陆景先生并非孤身一人前来。
还有他与两匹马。
只可惜话到嘴前,心中却苦笑一声。
也许在这些神秘的贵人眼中,他来与否无关紧要。
只是既然陪先生来自,总不能眼看陆景先生受辱。
于是宁严冬咳嗽一声,他并不与那话语中傲气凌天的无忌公子说话,而是拔出腰间的短刀,横放在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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