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说如何?"
空钓居士頷首道:"蝇头小利,本座自然不爭。"
火鬃道人说教知名,早已在东海流传,此番得见,眾修才知,果然不假。
但火鬃道人说的却是有理有据
对於绝大多数都困顿在链气,通玄的散修而言,真在水府内撞到了什么大机缘,惹来的也只会是杀身之祸。
而且,若无火鬃道人出面,玉冥,太华两宗怕是会直接封禁此地,别说汤了,连一口残渣都吃不到!
是以诸多散修俱是点头同意,他们本就没想过自己能撞到什么大运,大多只是为了长长见识,看看热闹。
如此能分得一杯羹,已是极其满足了。
林凌面色已是难看到了极致,却也只得说道:"老祖,那处禁制已被时光消磨了七七八八,旬日便能破除,我已找到禁制薄……"
陈康乐挥手道:"老夫先同诸位道友会一会这水府,你在此地安稳局势,且记,勿生动乱。"
陈凌面色又是一暗,如何不知,自己此番想要独吞水府的打算,已让族内不满。
但面对陈康乐这位阳神老祖,即便有再多怨言,他也只能咬碎了,尽数吞尽肚中。
很快,三方势力便各选出了十人,向著水府方向潜去。
三十人中除了九位阳神尊者,余者最少也是金丹大修,若那水府只是元神遗留,只这一波,便足以将水府内的资源捲走七七八八。
过了盏茶功夫,只见天际映照的那处水府宏相颤动不已,显然是空钓居士一行人,已到水府,开始破阵。
陈凌的脸色更加难看,而且只觉四下诸修都在隱隱看他笑话,是以索性闭目,行气修法,不管周遭杂念。
身为玉冥宗大师兄,虽有出身加成,但其天资心性,也不是假的,不过是一时之失,很快便能调整过来。
就在陈凌运气一周天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惊恐之音。
他睁眼看去,却是师妹面色苍白的指著天际,惊慌失措道:"师……师兄,大事不……不好了!"
陈凌皱眉道:"出了什么事,如此失态?"
没等那少女回答,一道清朗的声音排开四周嘈杂,准確的传进了陈凌的耳朵。
"我看这水府最少也是道君所留,那么多阳神尊者,一时三刻便尽数栽在了里面,我们这些小修士还凑什么热闹,去休,去休,以免把小命搭在这里。"
陈凌放眼望去,正是刚才那个出言的少年道士,心中虽觉不对,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老祖。
他施展神目看向天际,但水府之景已然消散,陈凌挥手施展一道清光,照拂在了仍然慌乱无神的师妹头上,方才让她静了下来。
陈凌沉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修深吸了一口气,道:"诸位师长破阵之后,那水府的景象便消散了,可就在刚刚,天际却是再度显示化出了几多影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俱是诸位师长死前一刻的图景!"
"康乐老祖呢!?"陈凌咬牙沉声问道。
"也死了,都死了,只是一道黑影闪过,老祖……老祖他便化成了一摊血雾!"
听闻此言,陈凌只觉浑身瘫软,既是庆幸,又是害怕。
庆幸的是自己被罚,居然因祸得福,没丟性命,他没想到那摇摇欲坠的禁制背后,竟是此般凶险。
怕的是此番门中损失惨重,尤其是康乐老祖可是玉冥宗最有可能晋升元神之辈,就死在了此处。
他定然是难逃其咎!
"冷静,冷静!&quo
t;陈凌深吸了几口气,将心情平復了下来,"老祖虽死,却也说明这水府的位格的確很高,我能发现此地,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此处,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个少年道人,再放眼望去,却已是不见其踪跡,那数千散修,已大多四散而去。
陈凌在心中暗道:"此刻最紧要的还是快些让宗门知晓水府之事,这数千散修四散而走,怕是整个东海都要知道了,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千万不能落在三仙岛,上清宗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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