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熟练地打着圆场,笑容亲和:“抱歉,打扰诸位了。阿鹤太激动了,没把话说清楚,我们是来找人的。
是委托人吗?
国木田独步站了出来:“我们正在聚餐,办公室凌乱不洁,让您见笑了。请到会客区稍坐片刻……敦,既然是与你有关的委托,你也一起跟着。
国木田凌厉的眼神扫射向地上瘫着的人体:“太宰,你给我过来工作!”
与谢野晶子抱臂,用鞋尖戳了戳装死的太宰治:“叫你呢,太宰。”
太宰治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是是……工作什么的,真讨厌呀。”
两位,请。国木田独步对着会客区的沙发比了个手势。
安室透笑了笑,客气回应:
“好的。”
这就是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吗?
不动声色间将夺回主导权,牢牢把控节奏。为了保护社员,抢先一步将私人事务定义为公事,光明正大地带人旁听,避免不明人物和明显还青涩未成熟的社员独处。
很有气势啊。
五人在武装侦探社的会客区入座,谷崎直美端着托盘,给几人上完茶水后,就退回了谷崎润一郎身边。
国木田独步率先开口;两位有什么委托?
安室透自我介绍完,笑道:“正如刚刚所说,我们是来找人……不,准确来说,是这孩子来寻找一位旧友,我是陪他前来的。
鹤见述目光灼灼,盯着中岛敦连连点头。
指向非常明显。国木田皱了皱眉,视线移向中岛敦:“你认识这位……”
鹤见述:“我是鹤见述。”
国木田颔首:敦,你认识这位鹤见君吗?
中岛敦把头甩成拨浪鼓,鹤见述点头速度有多快,他摇头速度就有多快。鹤见述见状,不服输地加快了点头速度,中岛敦也跟着加速——没多久,两人就晕头转向。
“我申请休战。”鹤见述恹恹地说。“我同意……”中岛敦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座的其他人:……
不忍直视。
因为乱步先生的一句“准备迎接你的客人”,国木田对于中岛敦就是鹤见述要找的人已有九分相信。在两人莫名其妙的对决后,这种相信的念头果断飙升至十分满分。
傻得太一致了,说没关系都是在骗人。
中岛敦忍不住说:“鹤见君,我真的不认识你,我连你的名字都没听过。”
鹤见述很执着:你看着我,再仔细想想。你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只要一见面,就能把你认出来。反过来,你也可以的。
中岛敦茫然无措,下意识扭头去征求太宰治的意见。
太宰治坐没坐相,懒洋洋地靠在会客区的沙发上,默不作声地旁听着。
接收到中岛敦的眼神,他笑眯眯地:“不行哦,敦。人家是来找你的,你
得靠自己把他想起来。
“说起来,你们该不会以前是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弟什么的,后来敦君意外失忆,于是你不辞艰辛含泪辗转寻找他……”太宰治故意瞎说一通。
在座的人都知道他在瞎说,只有两个人当真了。
其一是国木田:什么,敦,这是真的吗?
其二是鹤见述:“才不是呢,我连父母都没有,怎么会有兄弟。”
鹤见述话音落下,席间又是一静。
安室透早就知晓这段过往,倒是脸色平静。国木田独步的眼神复杂一瞬。
中岛敦没能克制住,吃惊和愧疚之情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下一秒,他像是记起什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鹤见述。
——他该不会也是孤儿院的人吧。
鹤见述倒是很坦然,他又没说错,他以前本来就是一个人。唯有太宰治的鸢瞳中藏着一抹暗色,唇边笑意越发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
鹤鹤:(飞扑拥抱)
透子:(不爽)(一把拽回)
嗽啾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