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进入房间后没多久,酒店的后勤人员就把被褥送了过来。安室透把它们铺在床另一侧的地板上。
期间,鹤见述试图拦下安室透。"地板很冷很硬,这张床这么大,透哥为什么不上来跟我一起睡呢?"
安室透温和地说: “没关系,铺了一层被褥后就和榻榻米一样了。房间里内是恒温,我不会冷的。"
“可是……我想让透哥上来睡。”
正半蹲在地上铺床的金发男人动作一顿,他手里还拎着被子的一角,仰起头去看鹤见述。
少年坐在酒店大床的边上,他没有穿鞋,脚丫悬在半空,前前后后地轻轻晃悠着,精致无瑕的面容上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他的肌肤白皙细腻,在露出的一截小腿在灯光下更是白到反光,称一句肤如凝脂也不为过。
"地板真的很冷很硬,睡久了身体会酸痛的。你看,床有这——么软。"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鹤见述猛地后仰躺倒在床上,床垫的反作用力将他微微弹起。
压在身下柔软的被子微微下沉,将他温柔地包裹。
鹤见述便顺势在床上滚了几圈,他最喜欢在床上打滚,越玩越起劲,最后竟然遗忘了安室透的存在,自己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安详又懒洋洋地在床上蠕动了几下,彻底不动弹了。
直到他突然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
糟糕!跟平时不一样,今天透哥在啊!
鹤见述猛地睁开眼,想要踹开被子,一个不慎却将自己缠得更紧,只能慌张又无助地在被子里苦苦挣扎。
安室透带着笑意围观了一会儿胡乱扑腾的猫猫,没等鹤见述向他求助,主动上前解救了他。
鹤见述从被子里钻出来,脸颊微红,硬着头皮道: “透哥,你看到了吧。床很大,够我滚几个来回,很软,还能把我弹起来。为什么还要睡地板呢?"
安室透没出声,沉默地注视着少年。片刻后,唇角含笑地摸了摸少年的发顶。“阿鹤,你为什么一直强调地板很冷很硬呢?”
鹤见述一愣。
对日本人来说,哪怕在床具已经普及的现代,睡榻榻米依旧是习以为常的事。好一点的榻榻米根本不会有“地板又冷又硬”
这一回事。
睡不睡榻榻米是个人喜好,无可非议。但阿鹤不同,他曾被禁锢的过去,让安室透有了点不太好的猜想。
安室透问道:“阿鹤,你以前都是怎么睡觉的?”
男人的声音放得很轻,温柔似水,不带半点侵略性。
“我睡在光溜溜的地板上。”鹤见述答道。
他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甚至多说了几句地板的冷硬,说睡在上面久了会腰酸背痛。希望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换得安室透回心转意。
金发男人却深呼吸几下,一言不发地将他抱在怀里,抱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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