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用手指在科尔森的靠椅后面敲了敲。

“好吧。”科尔森抿了抿嘴，随即皱起眉思考了起来，在思考期间，他的右手时不时会抬起头在发际线的边缘无意识地扣动几下。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一直到车下的地面从岩石重新变成了沙漠，他才抬起头看向了南柯道：“我觉得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如果发生了，就证明这个‘不可能发生问题’的推断本来就有问题。”

“嗯，具体一点呢，你可以用你刚刚举的例子来说说。”

“任何事情无非都是从两个方向去分析，一个是内因，一个是外因；

如果是外因，那么可能性很多，可能是蚂蚁忽然有了超能力，就跟那位博士一样，忽然变成了绿色的巨人，能够轻易地撕开高强度合金在里面筑巢。”

“你是说有一个能够操控其他人的超能力者潜伏在神盾局，导致你们的各项程度都成了摆设，嗯，不得不说，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毕竟再严谨的制度也需要人去执行。

一旦那个人能够瞒过你们所有人，甚至是能够直接操控你们内部人员的意识，那么你们的所有防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张白纸，轻轻一戳就破。

那么，内因呢？”

科尔森看向了南柯，认真道：“按照你的性格，如果我刚刚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你肯定不会跟我继续废话下去，所以我是不是可能确定，在神盾局内部没有一个你刚刚说的那种超能力者？”

南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没有这种人，是好事还是坏事？”

“坏事。”科尔森苦笑了起来，“因为这证明你觉得间谍的出现在是因为内因！”

“继续。”

“嘶。”科尔森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南柯的举动显然是在认同他刚刚的话。

“如果是内因的话......”科尔森又使劲地扣了扣自己的发际线，南柯这回能够清晰地看见几根刚刚冒出头来的幼毛被无情地扣了下去。

“如果是内因，那么证明这道一体成型的高强度墙体，在最初塑造的时候就有问题，要么是当时有人故意在里面建造了一个蚁穴；

要么就是当时建造的那群人里面，有人故意留下了一个漏洞，再经过长时间的发展后，这个漏洞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蚁穴。

而无论是上述哪一种情况，都证明了我们现在引以为傲的制度，似乎反过来成为了这些间谍的保护伞，因为每一个流程都合规，就证明我们想要找出他们来，就得先瓦解这个制度！”

‘啪’

‘啪’

‘啪啪啪啪......’

南柯鼓起了掌；

在旁边的格雷福斯也很捧场地为科尔森的推测鼓起了掌，因为他自己把自己带入到科尔森的位置时，并没有像科尔森这样，能够分析出这么多问题。

“就按照你这个思路去想，我相信你肯定会被揪出来。”

“嗯？”

科尔森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哦，我是说，你肯定会把间谍揪出来。”南柯用笑容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自己刚刚差点把实话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