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不是东西,但你说,那女生真的那么傻,连对方身份证都没看过,就敢相信他?”
“不然怎么叫杀猪盘,就是骗子特别会装,专门骗你的嘛。”
“就算这样吧,女方看着学历也挺高,中间那么多破绽,一丁点儿都没怀疑过吗?”
“我跟你这么说,这恋爱脑上头的人吧,感情用事。你让咱们外人看,那男的漏洞多得跟筛子似的,怎么看都是骗子吧?可你就算把证据放那女生眼巴前,诶你信不信,她都不会去找那男的对峙,为什么,怕伤感情啊!严哥,你是男的,从你的角度有什么看法?”
“……”严子书正在校对稿子,莫名感觉自己中了一箭,“确实早点报警比较好。”
但问题是,他确实对傅金池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到半夜,严子书被身边多出来的重量弄醒。
他熟悉傅金池的气息,身体比意识还先一步,胳膊自然地缠到对方脖子上去。
这些天傅金池是回东城处理公事,事先跟严子书说过大致归期。但傅金池常常又喜欢偷偷更改行程,搞突然袭击,事到如今,严子书几乎不会被屋里突然多出个人吓着了。
至于怎么区别不是小偷,说来可能有点唯心主义,总之气场是不一样的。
傅金池已经换了睡衣,跟他额头抵着额头,一阵深吻。
严子书安下心来,半梦半醒地在他怀里又睡过去。
到了清早,严子书起身清醒了,才有功夫关心:“回去这趟顺利吗?”
傅金池笑笑,跟他一起走进浴室:“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年中了,回去听听汇报。”
这时候的他还有点老板的样子。
私下里,严子书也在着手了解傅金池的产业,将来甚至可以考虑帮他管理。两个人用的是联名账户,严子书曾调侃傅金池,他如今就算想偷偷转移婚内财产都没那么容易。
不过他之所以还在优哉游哉地上着闲班,就是这些事还没水到渠成。
一下掌控另一个人的所有东西,更像谈生意,而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都说婚姻是夫妻二人合而为一。把两个人各自打散了,再糅起来,容易么?听着就不。
即便如今傅金池一副完全敞开的态度,严子书也不能说了解他的每个部分。
他不会不假思索地接受傅金池的财产转移,也不会非要对傅金池凡事都追问个明白。
一来,每个人都该有保留秘密的权利,二来,你不知道随便开口,会不会戳到对方伤疤。
就像丁鸿波带来的所谓傅金池被包养过的丑闻,严子书自然不信。他的确有点好奇,但总不至于像初坠爱河的小男生一样,想都不想就冲到傅金池面前,张口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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