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康县令拿起萧家鼎已经草拟好的判词,正要宣布判决,忽然听得大堂外廊下有人高声叫道:“冤枉!苏芸霞是冤枉的!大老爷!”
康县令眉头一皱,怒道:“谁在外面喧哗?”
立即,两个皂隶冲下去,将那叫喊之人架了上来,按在地上跪下。苏芸霞斜眼一看,是个中年男子,却不认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替自己喊冤,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冤屈的,告状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会是死罪,只能是等死,那有甚么可以喊冤的。
康县令没等他说话,便将令签往下一扔,道:“咆哮公堂,先笞二十再说!”
苏芸霞吃了一惊,望着几个行刑的皂隶将这中年男子拖到公堂外的月台下,心里又是诧异又是感激。
行刑皂隶拿着荆条,朝着这汉子大腿霹雳啪啦狠抽了二十下。那汉子倒是硬气,一声不吭。围观的见到竟然有人出来替这个死囚女喊冤,很是惊奇,人家死囚都认罪了,还有什么冤屈的?便一个个都伸长的脖子望着,看见这汉子这样,不少人偷偷叫好起来。
行刑完毕,把那中年男子架了回来,按倒跪下。
康县令冷声问:“你是何人?为何要替犯妇苏氏喊冤?”
中年男子道:“我叫蔡老山,是……,是苏芸霞的……生身父亲!”
这一句,大堂里和大堂外的人都惊呆了。
苏芸霞惊讶地转身望向他,这就是母亲说过的那个不肯带着母亲私奔害得母亲饱受苦难的负心人?蔡老山也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慈爱。
苏芸霞又转头望向萧家鼎,看见了萧家鼎面无表情瞧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惊人,还有在大堂外庭审并准备被传讯上堂作证的苏芸霞的父亲苏老财。他张嘴想呵斥,可是想到刚才这男子因为高声喊冤被鞭笞二十的下场,他马上又把嘴闭上了。
康县令惊堂木一拍,怒道:“大胆!苏芸霞的生父明明是苏老财,怎么会是你?”
蔡老山道:“小人所说句句是实。小人跟苏芸霞的母亲柳氏同村,自小一起长大。情投意合。本来小人是要娶她为妻的。可是,没有等小人筹够聘礼,苏家便先出资纳她为妾了。出门的前一晚,我很伤心,想办法把她约了出来,在村外的小树林里,我要带着她私奔,可是她不愿意,还说她以后是苏家的人了,让我死了心,另外找一房好媳妇。我气得发疯,便不顾她的反抗……,强奸了她……”
顿时,大堂外听审的众人都低声议论起来,想不到这案子竟然出现了这样戏剧性的变化!
康县令也满脸惊讶,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了想,问道:“这么说,你认为苏芸霞便是你那晚上强奸柳氏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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