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取出笔墨纸砚,帮着边关的将士写写家书什么的,自己也从来不收钱。如此久而久之,老先生便在边军之中有了些威望。
这一来二去的,吉安酒家便不敢有人闹 事,有这些个五大三粗的边军护着,在这边境地带便如同有了保 护神。
今日午时刚过,天空中毒辣的太阳照得人们心里烦躁,原本热闹的互市,也冷清了起来,酒馆中的小二正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偷起懒来。
这样闲暇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刚刚换防下来的兵痞子们,三五成群涌进酒馆,原本清净的酒馆有开始忙碌起来。
门口老先生的小摊子前,排满了来此写家书的兵痞们。
“吴老三,你昨天不是才写了么,怎么今天又想家里的大 屁 股婆姨了?”
“哎哟,老先生您这可说对了,这次回去呀一准生个大胖小子,这出来守边就是两年多,我都快憋出个蛋了!”
为首的兵痞子丝毫不觉得尴尬,返到的一番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老先生捋了捋手中的雕花狼毫,轻轻在舌尖沾了沾口水,铺开准备好的纸张,用镇纸压住一角。
“说吧,吴老三是我给你写,还是你说我来写。”
“嘿嘿嘿,还是先生您来写,小福子给先生上一壶上好的烧刀子,在来盘花生米。”吴老三伸手招呼着店中的小二,将就的在老先生的小桌前坐下。
老先生提笔迟疑了一会,笔尖墨水轻轻滴落在砚台里,饱蘸浓墨,只觉得一股墨香扑鼻,灵感便从天而降,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转眼间便一封家书便以完成,吴老三连声称谢,收起家书揣进贴身衣物内。
“方老头,你到是做了好事,这都挤在门口让我怎么做生意。”酒馆三楼的阳台上,一道曼妙的身姿倚靠在窗口,望着远方的关外,仿佛在等着什么人回归一般。
“嘿嘿嘿,老板娘您这话说的,兄弟们来收拾起来。”吴老三挠了挠脑袋,吩咐着手下的兵痞们,将方老先生的四方小桌连同方先生都给抬进了酒馆内。
“这老板娘还在等着四爷跟小吉安?”吴老三一脸狡黠贴在方老先生的耳边轻声问道。
“嘿!那可不是咋地!这司烨跟小吉安一走也有两个多月,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呀!”方老先生伸手摸着下巴的一撮白胡子略有思索的想到。
“差不多也就这两天了,四爷这次啊,可是带着咱们全盛武最大的商队,去夜岚国。”吴老三夹起一块花生米,就着一口酒美滋滋得脸上如同开了花。
话音刚落,踢踏踢踏的声音响起,老板娘提着裙摆急冲冲的下楼,倚靠在小酒馆的门口半边身子都探了出来,不停的朝着通关的大道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关隘,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马背上一名高大男子,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披风,背上斜挎着一个硕大的麻布卷,怀中一名白白胖胖的孩子约有六七岁模样,正在双手抱住骏马的脖子,呼呼大睡。
“哟~你瞧这不是回来了嘛!”吴老三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拍了拍胸口上的油渍大声吆喝着“四爷!”随即伸手指着自己手中的酒壶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