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只是醒的人脾气差,也就算了,怎么连说梦话的人都在骂骂咧咧?
当随着逐渐进入小镇主路,感觉到那逐渐浓郁地煞气时,吕秀才当即警惕心大起,马上拔出自己身后的铜钱剑来,就准备带着马车从这古怪的镇子中退出来。
此刻安静的环境已经彻底消失了,咒骂声怒吼声咆孝声在漆黑的夜里此起彼伏,逐渐整个镇子的都吵醒了。
烛光的倒影下,是各种互殴的人影,以及少许的血液,整个镇子都仿佛疯了。
而就在吕秀才刚转过一个弯,冲天的煞气直冲他面门,当吕秀才吃力地抬头看去,就瞧见,那几乎实质煞气从一辆板车中喷出。
板车的上面是一块小臂长的黑棺材,那棺材打开,冲天的煞气就是从中喷出来的,把四周的房屋中的人都染了煞!
就在吕秀才刚准备冲上去顶着煞气准备把那黑棺材板盖上的时候,一道黑影冲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见敌人出现,吕秀才勐地一甩手中铜钱剑,随着哗啦啦的声音响起,红绳连着铜钱勐地向着那人甩去。
那人勐地掀开袍子迅速反穿,那袍子上挂着的各种生锈刀具,如同一件盔甲般,防住了吕秀才铜钱剑的攻击。
没等吕秀把铜钱剑收回来,一位双眼绑着铜钱的女人从一旁屋顶上翻身跳了下来。
随着她长袖一招,吕秀才的铜钱剑瞬间摆脱了他的控制,被她收入囊中。
“接着!”一把生锈的菜刀飞了过来,在吕秀才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入他的手中。
吕秀才微微一愣,勐地扔掉手中的锈刀,直接从怀里掏出《大千录》就在地上铺开。
还没等他拼命,就听到对方说话了,语气带着傲慢跟少许的不耐烦。
“袄景教?你家长老都承了染煞令,你小子敢违背你家长老的命令不成?监天司办事,滚远点!
”
“监天司?”吕秀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偷偷半夜三更,危害一方的人居然是大梁的监天司?监天司不是应该帮着朝廷维护大梁秩序的吗?
看了一眼他们腰间的腰牌,吕秀才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为何?你们可知这煞气把全镇的人都染上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监天司的众人彼此打量了几下后,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吕秀才。
“自然是知道的,煞气入体,惧心减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地方都会乱上一段时间,死个百十来人吧。”
“速速退去,否则别怪佛爷我不长眼,这是陛下的圣旨,全大梁都要染煞,一个都不能少!”
“陛下的圣旨?高志坚下的令?”
再回想起那信白莲教的吃人邪祟,吕秀才真的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过去熟悉的人变得如此的冷血跟陌生,为什么他们根本就不把人命当人看!?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会死多少人吗?
“等等,你说全大梁都要染煞?”
吕秀才的心顿时咯噔一下。“那牛心村也要?”
“牛心村?后面那个牛心村?那是自然,我师兄已经带着血陌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