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人围着产妇转的,一点都不利于产妇的休息。
白栀满打满算就在医院里待了三天,然后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解家专门整理了一个房间作为白栀坐月子的房间,开门见水,隔窗观花,回家的当天大夫就来把脉开药了,洗头的冲澡的泡脚的,内服外敷双管齐下。
白栀浑身都是药香味,被解雨臣扶着在屋子里遛弯。
“花花,我真的不用看看小流霞吗?我都没有好好抱过她。”
“栀子乖,小流霞太重了,你还没有恢复好,不能累到。”
“可是我抱她的时间都不超过两个小时,半个月了,还没有两个小时。”
白栀甩开了解雨臣的手,晃悠着去碰手机。
“不可以,我马上就让他们把小流霞带来好不好。”
解雨臣把手机赶紧拿走,并且抱住了白栀,希望她能老实一点点。
现在说是让她看了,但是外面的太阳和风让白栀摇了摇头,隔着一个院子呢,太远了。
“算了,她还小,就不折腾她了。”
解雨臣是真的怕,就上个车的功夫,白栀就像是一朵蔫了的花,那种惊慌失措超过了初为人父的喜悦,更不用说白栀做完月子就要走了。
其实小流霞不太需要父母的陪伴,至少现在是。
她现在一个小娃娃,身边一共七个人陪她玩,这还没有算上她的父母,她每天玩的都累人,那还顾得上爹娘啊,就白栀那性子,一个顶别人两个了,她害怕,算了吧。
白栀的月子坐的太轻松了。流霞饿了有奶粉,没意思了有叔叔姨姨,换洗有专门的佣人,她就负责按照医生说的好好休息,连流霞的哭声都没有听见过。
白栀数着日子,一直到最后的一个星期她才可以和小流霞在一起超过两个小时,还是一天两个小时。
“妈妈的小流霞,乖乖的小宝宝,可爱的小宝宝。”
白栀抱着她窝在解雨臣的怀里,看着小流霞调皮的动手动脚,时不时的发笑,没有任何意义的发声,所有的一切都让两个新手爸妈觉得有意思极了。
“栀子,你看,她的小脚,胖嘟嘟的,越来越白净了,现在粉粉的,像小桃花。”
“对啊,真的好可爱啊,她都不哭,乖乖的,一直笑,以后肯定没有烦恼。”
白栀是真的喜欢她,就算是小流霞睡了,白栀也会一直抱着她,就像怀里抱着的是最珍贵的宝物。
“我的小流霞,你要健康快乐,妈妈爱你。”
解雨臣将母女俩抱在怀里,安慰道“她会健康快乐的,我保证。”
“傻,你也要健康快乐。”
最后一天晚上,白栀见到了所有人,他们一起出现,庆祝白栀结束为期一个月的“月子”时光。
那晚很多人都喝醉了,给了自己一个不去送白栀的理由。
离别太难了,他们学不会。
流霞被放到了黑瞎子的屋里,解雨臣借着月光,拥着白栀跳了一曲又一曲,直到解雨臣主动松开白栀的手,躺在床上,看着白栀然后慢慢睡去。
白栀带上了那条带着小金叶子和小铃铛的鞭子,赶往了长白山。
前面可能很伤感,但是到了青铜门就伤感不起来了,因为白栀没拿鬼玺。
“妈,开门呐,你闺女没带钥匙,妈,我要在外面冻死了,快开门啊。”
白栀趴在门上,不停的敲门,等她敲了一分多钟吧,青铜门也终于慢慢打开了。
“来了,下次轻点敲,手疼不疼,有点距离,所以开的慢了。”
白栀裹着衣服,哆哆嗦嗦的进了门,站在门口,浑身不停的抖动着,将身上的雪花抖落到地上。
“没事,赶紧吧,赶早不赶晚,现在出发,省的时间不够。”
灯球闪烁着五彩的光,将白栀紧紧包裹住,须臾间,白栀就消失在了青铜门里。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可是少了一个人就是少了一个人,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又是半夜,月亮正亮,黑漆漆的黑瞎子背着他的小金库包包决定趁着现在溜走。
左顾右看,鬼鬼祟祟,“小小姐,瞎瞎马上就找你来了。”
可惜了,才踏出小院一步,就碰见了解雨臣。
“快去吧,我都给你安排好了,这两个吊坠拿着,能卖不少钱,你俩好好的,别被人欺负了。”
黑瞎子看着解雨臣眼下的青黑,将两个吊坠握在手里。
“你不去吗?”
“我不去了,先不说孩子的事情,就是公司和解家的那些人,我也不能抛下他们不管,那不是几千几万个人,那是几千几万个家庭。”
“你不怕我去不了吗?”
解雨臣听着黑瞎子的话,看向自己的屋子,目光温柔。
“在父母眼里,自己疼爱的孩子总是有许多特权的,妈妈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爱我们。”
黑瞎子点头,背着包正大光明的走了。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原因,同样的方式。
“妈,开门啊,我是你爱的瞎子啊,开门啊,妈,没钥匙,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