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鞋子,白栀又被丫鬟扶着站起身,再一次看向镜子。
丫鬟看着觉得没有花盆底确实没有那么对味,巧合地是,白栀也是这么想的。
皱着眉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栀不满意的看了看脚上的鞋子。
“换那双花盆底。”
这次的丫鬟很明显的比上一次穿鞋要紧张,围在白栀身边的距离不止近了不少,人还多了两个。
一左一右的被 扶着站起来,白栀试探的走了两步,心里的紧张也多了几分。
\"不行,太可怕了。\"
白栀真的很想哭,但是看看时间,不可能再有换装的机会了。
旗装真的很难穿,旗头也不是那么好梳的。
“走吧,没准多走走就习惯了。”
丫鬟看着白栀有些僵硬的往外走,赶紧拦下。
“小姐,氅衣穿上啊,要不然会着凉的。”
那个氅衣是真的好看,白色的,真皮的,在阳光下更有光泽感,穿上去没有大氅披风的潇洒,但是却比披风暖和很多。
什么叫做大家闺秀的待遇,看现在的白栀就知道了。
前面两个开路的丫鬟,身边跟着一个贴身的丫鬟扶着她,后面再紧跟着一个丫鬟给她当摔倒时的垫背的,再跟着四个丫鬟给白栀她们三个围起来。
浩浩荡荡的,白栀觉得风都被她们挡没了。
夫人和黑瞎子正在聊天,就听见门口的下人在叫小姐,紧接着门帘被丫鬟掀开,白栀被人“颤颤巍巍”的扶着进来。
眼前一亮说的就是现在的白栀。
“瞎子。”
看见黑瞎子,白栀那股子脆弱劲就上来了。
看着白栀围着的毛茸茸的围巾,加上白栀“娇气”的声音,黑瞎子赶紧站起身走到白栀的身边,扶着白栀。
“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白栀看着黑瞎子,指着自己脚上的鞋。
“我害怕。”
黑瞎子看着白栀脚上的花盆底,也没有办法。
按照白栀的身手,她不可能适应不了这双鞋,如果白栀真的不适应,那就说明一个问题。
白栀没有安全感,并且,她先入为主的认为她就是无法驾驭这双鞋,而她尝试驾驭这双鞋的结果在白栀的设想里也是最惨烈的结果。
“没事的,我扶着你,咱们慢慢来,实在不行就不穿这个了。”
白栀是有点中外歧视在身上的。
高跟鞋磨脚,直接脱了扔掉,并且疾言厉色的说:“一会让这个品牌的鞋远离的我的视线,一双鞋做成美丽刑具也真是废物制品了。”
但是,对于这双花盆底,白栀就展示了她极大的包容性。
轻轻摇头,带着头上的流苏和那对耳环在空中慢慢摇曳。
“它好看,我觉得可以学一学。”
夫人看着白栀的样子,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怎么把她流浪多年的儿子养的这么好的。
轻笑声吸引了白栀的注意力,看向夫人的时候白栀脸和耳朵都红了,看的黑瞎子有些惊讶。
在黑瞎子的记忆里,白栀害羞红脸的次数屈指可数。
除了喝醉酒,就只有拜天地嫁解雨臣那一次,剩下的,黑瞎子还真的没有想出来。
“夫人。”
白栀一边叫着,一边将自己往黑瞎子的身后藏了藏。
真的不一样。
白玛是那种随和的,夫人不一样。
她是被权力和金钱养出来的,也被它们束缚。她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分寸,衬得别人好像一个“野人”,就连黑瞎子也没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