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白栀回去的解雨臣也披着衣服出来了,就等在门口,看见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就冲白栀招了招手。
白栀看见了就像小狗狗看见了火腿肠一样摇着尾巴跑了过去,任由黑瞎子在后面磨蹭。
反正人就在家门口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黑瞎子看见白栀跑了,也放开了步子,跟在白栀后面。
“怎么样,没受伤吧。”
解雨臣仔细地摸了摸白栀的手,严严实实的捂着,看着旁边的黑瞎子,不太走心的询问。
“瞎子我的身手,怎么可能会在那么一个小墓里受伤。尾款成功到手,不亏。”
“行了,回去收拾一下睡觉吧。等后天再回去。“
“好嘞。”
一天后,白栀他们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景色太多了,白栀根本就不在床上,她就静静的在窗边,站着,望着。
那是她那个时代看不到的景色。
4月20号,谷雨。
红家的戏院迎来了年轻的台柱子。
宫装玉带彩云肩,再配上白皙纤细的手和消瘦的身段,让人不听就醉了一半。
最厉害的当属那两个卧鱼和三个衔杯。不算高级的感情,却有着漂亮的身段,让解雨臣把技巧展现的淋漓尽致。
最动人的不是声音,而是眼神。
抬眸一看,是贵妃喝醉后的魅,转身一望,是情至深处的怨。
最好的结合是附身闻花又摘花丢花的情,是醉了之后藏不住的幽怨和魅惑。
“去也去也,回宫去也!唐明皇将奴骗,辜负好良宵。骗得我欲上欢悦,万岁,只落冷清清自回宫去也。”
看着解雨臣谢幕,台下的人才猛地惊醒。
二月红在和解雨臣台上不知说着什么,台下的人就突然鼓起来掌。
白栀不知道,她只是在二楼的栏杆前望着那个浓妆艳抹的人。
她觉得他美极了。
她不会让他的嗓子受伤的。
台下的人不止是单纯的戏曲爱好者,还有不少解氏工作上的往来朋友。
他们都看着解雨臣,怎么都想不通那个在谈判桌上大杀四方的人是刚刚妩媚娇俏的人。
突然间,解雨臣抬头向着前方露出一抹笑。
厚重的油彩遮住他的脸,但是也让这抹笑平白添了妩媚。
台上的人看楼上的人,楼上的也在看台上的人。
解雨臣下台卸妆了,观众也都散场了。
白栀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解雨臣。对她而言,年幼的解雨臣是弟弟,是要保护的人。在台上唱戏台下谈判背地里宰人的解雨臣,才是那个她念了又念的人。
她很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出场是在新月饭店,他跟在吴邪他们后面进去,结果店里的人看见了他,叫了他一声“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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