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的尽头是领域，而掌控了领域，便是掌控了法则。

姜洋能感受到柳白身体内所蕴藏的空间法则之力，比上一次见面时强大了很多。

柳白听了姜洋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平和地说道：“看来姜先生同样比之前更强了。”

能够被人看透，自然就已经被人超越。

【难怪能够打败讲经首座，果然不可小觑。】

“到了如今的形势，你都没想越过五境，难道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畏惧？”姜洋疑惑地问道。

听到姜洋的问话，不仅柳白愣了，连边上的叶红鱼也愣了。

越过五境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强大！

既然强大，又有何畏惧？

柳白点了点头，承认自己有所畏惧：“曾经我也扪心自问过，为何心有恐惧？或许是因为怕死吧！”

众观千百年来，永夜的传说一直在修行界传扬，而修行者的修行者都想着抵御永夜，自然有天赋出众的不甘者突破五境，变得更强。

如佛门的佛祖、道门的先辈，还有那些早于消弭于时间岁月中的门派，都不乏五境之上的修行者。

越过了五境的修行者，实力强大，如同那书院柯浩然一般，都能够与“天”战上一场。

达到了五境之上的大修行者，都能够随意摄取天地元气的精华淬炼体魄，参悟玄妙神奇的天地法则，从此驻颜长生，如同夫子、屠夫、酒徒一般，活了千年之久。

就近而言的讲经首座和观主陈某，也活了二百多岁数。

之前藏在知守观的半截道人，失去了半截身体都能够活蹦乱跳地活了二十多年。

所以说，越过五境之上的修行者异常强大，而且不容易死。

可为何留存在世间的五境之上大修行者却没有几个呢？

只要想一想也容易明白，讲经首座、半截道人，还有曾经的连胜三十二，好像都常年身处于不可知之地里面。

夫子达到无矩境，无视昊天世界的一切规则，为世间第一强者，自然有独门敛息藏身之法，顺便掩藏一下爱徒李慢慢也是举手之劳。

观主陈某悟得清净境，清净自身，不接受昊天恩赐，隔绝世间任何外物，也就不受昊天世界的规则限制。

受保护或者有自保手段的大修行者自然没那么容易死，那些没有保护和没有自保能力的大修行者都陨落了，大多数都死于“非命”。

非命就是非常态殒命，寿数未经前死亡。

因此，以史为鉴，当世有所察觉的五境修行者，都不敢轻易突破至第六境。

柳白也只是其中一例！

“如今呢？”姜洋见柳白那么诚实，接着问道。

“如今的话？更加怕死了，也更加不想死！可做出了选择，那便只有拼死一搏！”柳白神色坚毅地说道，口头上说着弱气的话，可却给人一种强硬的气势。

姜洋笑了，怎么说呢？

【不愧是剑圣柳白！】

用剑者，诚于剑，诚于心，当直视内心才有所成。

柳白从知道“天外有天”之后，接着参与姜洋的计划，自然不会再轻言生死，他觉得留着有用之身，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更好！

“既然怕死，此时不突破更待何时？”姜洋顺势说道，他有推动的意思。

盟友柳白变得更强，对于“逆天”计划自然更加有利。

原剧中，柳白战天之时，虽然以自身掌控的强大空间法则成功偷袭，靠近了“天女”，但是最后却输给了“天女”掌控的时间法则。

柳白没有越过五境，自身寿数有限，生而承受的时间法则自然不会太多，最后短时间呢快速而亡。

姜洋猜测，倘若柳白越过五境，寿数增多，达到驻颜长生，或许在“天女”的时间法则下就不会那么快老死，说不定能够伤到“天女”。

因此，姜洋才有如今的这一说。

“现在？一顿饭的时间足够吗？”经姜洋这么一提，柳白想到，既然已经到了与天决战时刻，不成功便成仁，索性变得更强大一些，只是他担心时间不足。

越过五境对柳白来说并不难，难就难在快速稳固和掌控六境以上的力量。

“足够了，而且她估计也在想着怎么将我们一网打尽！”姜洋见柳白有所意动，微笑地回道。

有他的帮助，加上如今特别活跃的天地元气，相信柳白能够更快地掌握六境以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