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还是没怎么明白,但听懂了一个忍字,小声委屈道,“这段日子以来,我都有在忍的,今儿个,我就是和你说说。”也只能和哥哥说,母亲病重,其他人不放心,她已经没了其他亲近的人。
听到这里,裴钰心疼了。
他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顶,“乖,总有一日会好的。”
“嗯,我信你。”裴雪抬头看向哥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和母亲抱怨这些,会让她好好养病的。”
裴钰欣慰地笑了。
他们大房,还需要母亲来撑场面,毕竟母亲与舅舅打断骨头连着筋,必要时候,李家不可能完全袖手旁观。
安抚好妹妹后,裴钰独自去了院子,走到新建的围墙边上,围墙的对面就是裴家主院,也就是安芷和裴阙住的院子。
他抬头望去,天空被挡去一半,因为知道对面的一景一物,即使这会看不到对面,也能在心里描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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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觉得,像陶蔚然这种人,真该送去内庭阉了做太监。
今儿她来水云间,是想给裴阙做两身衣裳,没想到刚上楼,就遇到了陶蔚然。
那陶蔚然听说了她和裴钰的订过婚的事,当即就让安芷和离,反正退一回是退,退两回也是退。
看着眼前的陶蔚然,还有四周看热闹的人,安芷微微抬眉,“陶公子,如果你不让开,我要报官了。”
陶蔚然拖长音调地哦了一声,挑眉冲安芷放电,一点都不怕安芷报官,“安芷,我又没碰你一根寒毛,就是叫了府衙的人来,别人也只会说你一个女子不检点,若是你不出门,我也不能在这里和你说话呀。”
安芷捏紧了拳头,下楼的楼梯被陶蔚然给挡住,若是回雅间蹲着,陶蔚然会一直在门口吵着。
看陶蔚然一脸得意,安芷觉得小人也不过如此。
“说真的,你跟了我并不亏,我家并不像裴家那么多事,我也比裴阙懂得疼人。”越是得不到的,陶蔚然就越是喜欢,特别是安芷本就美艳。
边上围着的人,虽然离得远,听不全这里的对话,但凭着陶蔚然的眼神和动作,便知道陶蔚然想做什么。
陶蔚然看安芷不说话,色心上头,伸出手,想去拉安芷白嫩如葱的手,但他还没碰到安芷,就被一个男人给抓住手腕,“咔嚓”一声,胳膊脱臼了,陶蔚然被男人一脚踹下楼梯,滚到一楼。
安芷看到临风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临风的护送下,才出了水云间。
上了马车后,冰露忿忿不平,“夫人,今儿的事,咱们一定要和姑爷说,那陶蔚然也太嚣张了!”
安芷也觉得陶蔚然太过分了,如果这样的事都要忍,那她这个裴家主母,也没什么意义了。
“回去后,你们都别说,我会和姑爷说。”安芷吩咐道。
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裴府,安芷一整个下午都不开心,算着裴阙快回来时,就躺到了床上。
结果她没等回来裴阙,反而先等来了府衙的人,说陶蔚然遇到了袭击,这会重伤濒死,怀疑是安芷让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