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听到祸水两个字,猛然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老爷子会当面说出这种话来。
裴阙也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说这种话,彻底放下脸来,“父亲,既然您那么说,那这件事也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我自个儿的夫人,我会帮她洗清冤屈。至于定南王那里,如果他也要因此迁怒于裴家,那他是和您一样老糊涂了!”
话毕,裴阙拉着安芷往外走,并不会裴怀瑾说话的机会。
裴怀瑾看着裴阙夫妇离开,张了张嘴,直到两人的背影看不到,也没能开口说出一个字。他看着外头漆黑一片的庭院,突然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安芷被裴阙牵了一路,直到她快跟不上裴阙的步伐,才小声让裴阙慢一点。
裴阙这才注意到他走得太快,把安芷的手都拉红了,“我……我不是……”
“没事。”安芷仰头看着裴阙,见他紧张慌张,她心里复杂又感动,“裴阙,谢谢你啊。”
——谢谢你,一直站在我这边。
安芷不大会说肉麻的话,但这会,她真的很感谢裴阙。这世道的男子,大多以自个儿为中心,可裴阙却能主动为她着想,这一点,深深感动了她。
裴阙扬唇笑了,“你又与我客气,娶你的时候我就说了,这往后的日子,我将于你共进退。不管前路如何,我永远是你的靠山。夫人,你是我夫人,也是我唯一的夫人啊。”
——所以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这一声声夫人,喊得安芷心肝乱颤,她踮脚搂住裴阙的脖颈,仰头望着裴阙眼中的星星。
临近满月的日子,月光把两人的倒影照得无比温柔,仿佛他们就该这么亲近。
裴阙被安芷看得心跳加速,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些羞羞的事情,“若是夫人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心猿意马,收不住手了啊。”
安芷冲裴阙甜甜一笑,“你都唤我夫人了,咱们便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又何必要忍耐收手呢?”
话音刚落,安芷的唇上就落下浅浅的一个吻,随后被裴阙打横抱了起来。
裴阙恨不得飞回园子。
次日一早,裴阙睁眼醒来的时候,安芷正枕着他的胳膊,看着安芷白皙如玉脂般娇嫩的皮肤,他忍不住伸手戳了下,手感丝滑,让人流连忘返。
安芷睁眼时,就看到裴阙正盯着她看,“你今儿怎么没去上朝?”
“我告了假,今儿专门留在家里查陶蔚然的事。”说到陶蔚然,裴阙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起身穿衣裳,一边道,“昨儿我让朔风他们出去找人了,那些人刚伤了陶蔚然,肯定没走远。就是藏在地底下,我也要把他们给掘出来!”
听此,安芷坐了起来,担忧道,“以朔风他们的本事,应该可以找到人,可如果找到的,是死人,那可怎么办?”
死人不会说话,也不会招供了,就算不能指证安芷,却也不能让安芷洗脱嫌疑。
带着嫌疑人的身份,纵使清白,也会被人说成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