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心想,这不是废话么!
他又不是圣人,能做到以德报怨。皇上到底是年纪小,这样的话就不该问。
皇上歪头尽力去看裴阙,但只能看到裴阙乌黑的发顶,无奈道,“你别跪着了,朕知道你怨恨朕,但朕已经有报应了。现在每一天的日子,对朕都是一种煎熬,你可以放宽心,朕已经对你做不了什么,还得倚仗你,才能留个全尸。”
年轻的帝王,说起话来完全没有顾忌,心里头想到什么,不管不顾地说了。
皇上到现在,还是不喜欢裴阙,可不喜欢又如何?他流放了裴阙,打破世家平衡,给自个带来了报应。
一开始,皇上还挣扎,还愤怒。
可再多的不满又有什么用?
他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
皇上说得悲凉,哭得多了,现在连眼泪都没有,“朕的皇位,就是先帝硬塞给朕的,若是重来一次,朕必定不要这皇位。裴阙,朕知道你不仅仅怨恨朕,你更恨许文庸。当年的事,许文庸才是害你的主使。”
皇上到底年纪小,心里怕再不明说就没机会了,什么也不想管,就想看许文庸人头落地。
裴阙还是跪着,保持最开始的动作,没有附和说好,也没去反驳皇上。
他刚回京都就进宫见皇上,这会怕是满城都知道了。
想到宫门口跪着的许竞才,裴阙薄薄的唇瓣微不可见地露出一丝笑意,“皇上,今儿城门口的事,您可听说了?”
皇上嗯了一声,眼睛亮了亮,“许竞才仗势欺人,还敢毁坏圣旨,就该拉他去砍头!”
这是气话,却也可以这么做。
裴阙听了没意外,有许文庸在,皇上就砍不了许竞才的人头,但是小惩大诫还是可以的,“许大人说是有人冒充许家小厮,至于真相如何,咱们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么一来,许大人身上的罪责倒是有所开脱。若是皇上要杀许大人,那许侍郎必定会来找您。”
皇上最怕看到许文庸,每次见到许文庸都没好事,而且他还要受气。
冷静下来后,听到裴阙说许竞才监管不当,他快速想了想,“既然如此,就让许竞才闭门思过三个月,这么一来,砍了许文庸的一条胳膊,正好给你腾出位置。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之前你的位置,正好是许竞才担任。既然许竞才要闭门思过,那你就好生安排,可别让朕失望。”
说话间,皇上似乎忘了和裴阙的那些不悦,一心一意地想看许文庸倒霉。
裴阙自然是知道许竞才占了他的位置,所以这不就是找回来了么。
许竞才是许家嫡长子,许文庸为了保护和历练这个嫡长子,等许竞才在京都熟悉了两年后,就把许竞才外放了。因为外放,还可以帮许家笼络各地门生,结交不少人脉。
直到裴阙被流放,许文庸打算大展拳脚,才把许竞才这个宝贝儿子召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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