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厉则吓得一哆嗦,也赶紧跟着跪了下来。
由于他的背后,还绑着带刺的荆条。
这跪下来时,荆条上的尖刺,就会划伤皮肤。
让他难受的就跟个蛆虫一样,不停的扭动起来。
太后姜南凤端坐在凤座之上,脸上带有愠怒神色。
“姜厉,你可知罪吗?”
姜厉也顾不上身体的难受了,急忙说道:
“太后,小侄知罪,不过这些都是拜那李长生所赐,要不是他,小侄断然不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姜南凤挑了挑眉毛,问道:“哦,你且仔细说说,那李长生是如何陷害你的?”
在来之前,这姜厉就已打好了腹稿,准备好好地告那李长生一状。
当即,他就酝酿一下情绪,声泪俱下的控诉起了李长生,那罄竹难书的种种罪行。
“太后,您是不知道,那李长生仗着手中有天子剑,就肆意妄为,滥杀无辜。”
“京畿之地的土匪,足有数万人。可他仅仅只是让我和萧奇,各自带领一千人,前去把那些山贼土匪,全都剿灭……”
姜南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呵斥道:“此次前去京畿之地剿匪,你可是主将,还能被他李长生一个太监,给夺去兵权?”
姜厉哭丧着脸,说道:“太后,那李长生是监军,手里还有天子剑。”
“说什么三品以下的官员,他都能先斩后奏,还说这是皇权特许!”
听到姜厉这添油加醋的描述,姜南凤也不禁有些恼怒。
“好一个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杀人都杀到我姜家的头上了!”
姜厉见太后的情绪,已经被自己给调动起来了,就又趁机煽风点火。
“姑姑,谁说不是呢,我都把您给搬出来了,可那李长生却依旧不买账,还大逆不道的说些混账话……”
说到这里时,他就故意停下来,开始吊太后的胃口。
姜南凤有些恼怒,呵斥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在本宫面前,你还卖什么关子?”
姜厉故意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姑姑,那李长生说,他眼里只有陛下,没有太后。”
“还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是我触犯国法,哪怕是贵如太后,只要触犯了国法,他也会……”
还不等姜厉的话音落地,太后就勃然大怒,愤然喝道:
“这李长生,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宫都敢不放在眼里!”
姜狂龙闻言,就主动站出来说道:
“太后,那李长生,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太监。竟敢口出狂言,对您不敬,我现在就去把他给抓来,直接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姜南凤挥了挥手,说道:“姜狂龙,你可是堂堂龙骧卫的大统领,怎么还能去和一个小太监置气?”
“如此格局,还怎么统领禁军,保卫皇宫的安全?”
姜狂龙摸不准太后的脾性,只能暂且退下。
唯唯诺诺的表示,太后教训的是。
姜南凤缓缓说道:“现在那李长生,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圣眷恩宠,远超平常。”
“而且,陛下还想要让他,去龙骧卫担任骁骑校尉呢!”
听闻此言,姜狂龙和姜厉,表情皆是一怔。
尤其是姜厉。
他的职位就是骁骑校尉。
“太后,这龙骧卫不就一个骁骑校尉嘛!”
“难道陛下还打算为了那李长生,再单独设置一个骁骑校尉嘛?”
姜南凤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下方的姜厉一眼。
“陛下没有要在龙骧卫里,再单独设置骁骑校尉的意思!”
姜厉愣了一下神,试探性的问道:“太后,您的意思是说,陛下打算让李长生那个太监,来取代我的骁骑校尉?”
姜南凤说道:“不错,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
姜厉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顿时就如丧考妣。
“太后,那李长生是太监,属于内廷的人,怎么能来外朝,担任禁军的校尉呢,这不合规矩啊!”
他见自己人微言轻,劝不动太后,就又赶紧向自家老子求援。
“爹,你是龙骧卫的大统领,倒是赶紧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