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邑死后,中宁过得一直不太顺遂,方皇后拿不准中宁知道多少,可行昭想起来中宁在凤仪殿里就敢来捂她嘴,怕是晓得不少内情,坏主意没少出,更没少撺掇。
中宁一家子都靠她的封邑过活,又要维持长公主的颜面又要养活一府的人手,既要顾里子又要顾面子。不是所有公主都能活得恣意的,公主的封邑是靠皇帝分的,是分个富庶的郡县还是分个年年闹荒的郡县全靠公主在皇帝面前的脸面了,可惜中宁这个长女在先帝面前是没什么体面的。
中宁惯会煽阴风点鬼火,出身不高,又和顾家千丝万缕的联系,方家不下黑手整她都对不起方祈赖皮的名声。
仙人跳,蛊中蛊,放白鸽...
你能指望一个在西北大漠里摸爬滚打长大的鲁莽将军的素质有多高?
何况方祈一向也没认为自个儿是什么道德高尚的正人君子。
对付中宁,这些市井手法也够用了。
家破人亡倒还谈不上,只是要维持体面就要银钱吧,可银钱被人骗得团团转,就要去当去贷去借了吧?一去,就又掉到另一个陷阱里了...
行昭抬眼看了看中宁发髻上斜簪着的那支赤金并蒂莲步摇,上头还坠了颗光滑鉴人的红宝石鸽子蛋。
中宁真是不遗余力地打肿脸充胖子啊。
行昭总算是见到行八的那位平乐长公主的长女了,长得是白白净净的,看着一副文弱气,可眼神里满满的全是稚气,“...宋徵娘给皇后娘娘问安,今儿个七夕,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个正正经经的祝贺词儿,只好照旧例恭贺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原是叫徵娘啊...
皇后好奇:“在家中可是行四?”
宋徵娘笑着点头:“是呢,音律五音顺下来,是爷爷给定的名字。”
宫商角徵羽...那位摊上角的小娘子或是小郎君的名字...宋角娘?脚娘?额...真是自求多福。
未嫁的小娘子算上欣荣家的那只牙牙学语的婴孩也只有三个,人妻们说膳食说被褥说夫君,小娘子们说风说雨说...角娘...
“您家行三那位是唤作...”行昭终究没忍住,给宋徵娘递了个果子去,压低声音问:“您家行三的是位小娘子还是小郎君呢?”
宋徵娘边吃果子边甜笑:“三姐姐闺名是娇娘,都是爷爷的嫡亲孙女儿,哪儿能随随便便安个字儿上去啊。”
行昭恍然大悟。
说着话儿,平阳王妃也过来了,带着长媳刘氏,中宁顺下来了一个座儿,平阳王妃心安理得地坐上了左首之位,一面儿笑一面儿同欢宜调笑了两句,“上回出嫁我算是娘家人没去观礼,这回总算是见着了,新嫁娘最漂亮了...”又转过头让行昭凑近点儿。拉着行昭的手和方皇后说话儿:“总觉得是一家人儿,如今果真算是一家人儿了,多少年了家宴都没齐整过,今年怕是最齐整的一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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