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隔间安安静静地听。心里澎湃与荡漾分毫不少,方皇后三言两语就将王嫔由这一个歧途引到了另一个歧途里!
行昭低了低头。手心里直冒着汗,她打主意与方皇后很相似。她却自诩做不到像方皇后那样,话说一半掖一半,别人却总能往自己预想那样去猜没说那另一半话!
果然,王嫔自以为听懂了方皇后意思,语气十分雀跃,行昭能从里头听出显而易见笑:“应邑长公主婚事有了着落,皇后娘娘总算是能腾出时间来操心二皇子亲事了吧!”
“上回平阳王府春宴,平阳王妃入宫时候倒是说了几个出众小娘子出来。”方皇后投桃报李,从善如流:“安国公石家长女,信中侯闵家姑娘,还有陈显陈阁老嫡长女,都不错。只可惜临安侯家二房贺环差事不够高,否则贺家三娘子也是个不错。”
王嫔喜出望外,想起儿子像哈巴狗似一眨一眨眼睛,求着她一定要是闵家姑娘时考虑,信中侯闵家如今可是和方家连得死死!
一旦上了一条船上,想下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方皇后将才那句话说得也好,当父母总是妥协儿女要求下,无条件,欢天喜地。
“闵家姑娘就很好!信中侯和方将军前线奋勇杀敌,可谓是一门忠烈!”王嫔迅速做出了选择,就算方家罪名后落实了,信中侯一个护军能承担多大罪?闵家姻亲遍布定京城,二皇子缺是什么?不就是人脉和关系吗?再加上二皇子自己喜欢,做父母就该认认真真地争上一争。
方皇后难得地笑靥盛,点点头,又同王嫔商量起另一件事儿来:“索性请了这几家到宫里来,本宫瞧一瞧,皇上瞧一瞧,你是二皇子生母也应当来看看,再请上平阳王妃、几位长公主作陪,也表示一下对这件事儿重视。毕竟二皇子是皇上头一个儿子,皇上嘴上不说,本宫却知道皇上心里是极重视二皇子。”
王嫔连连点头,又听了方皇后满含寓意后言,是心花怒放。
无论再沉稳自矜人,碰上这么大一个馅饼时候,也很少有不动心不开心。
可惜,人一旦陷入盲目欢欣中,就很难不出错了。
王嫔欢欣鼓舞地离开了凤仪殿,没了外人,行昭便将帏帽摘了下来,素手亲打帘,率先入眼便是摆炕桌上那尊前朝青花瓷花斛里斜斜插上几支多重瓣西府海棠。
“海棠无香,可惜了长得这样好看。可见世间事儿大多都是不圆满。”行昭边说着话儿,边去摘下一朵,几步上了榻前,垂下眼睑,轻手轻脚地别方皇后襟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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